说到这里,贾亮又皱了皱眉:“只是方才我进屋来,见到元春,她这偷听的弊端可不大好。”
“嫂子,求嫂子为我美言几句。你也晓得,我们这女人,嫁了出去,身边如果每个知心知底的人,日子有多难过。”
因而她笑着安抚王氏:“我当是甚么,原是这事儿?要我说,当日老爷那番做派我也是极不同意的。这当媳妇儿的,说是主子,可始终还是娘家带来的下人更知心些。
“且她现在女儿都嫁人了,再分歧适贴身服侍了,只叫她管着你外头的事也就罢了。你若无人可用,叫那周瑞家的给你寻几个可靠的丫环出去就是,她寻来的人,你总放心得下的。”
邢霜又道:“我才进门,便有想跟你靠近的意义。只是你看不上我,我也年青气盛,不想那热脸贴了冷腚,才有这很多的曲解。
第二天一早,贾亮天还没亮就先行分开,邢霜这边带着孩子去给贾母请了安,就放孩子们自个去玩。她本身又去了王氏那边,筹办问问她详细哪天下定。
王氏见瞒不过,干脆破罐子破摔,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还请嫂子谅解,原也不知是谁弄了块玉来,在我出世时放在那襁褓里。稳婆又不清楚,只当是二子出世时带的,传了开来。
“我也晓得,因为我,你受了很多委曲。可你细心想想,是我主动挑事不成?几次下来,我故意解释也晓得解释不清,且我若常去你那敬义堂,被人晓得,还不知要说些甚么。
邢霜这一番话,倒是说到了王氏的内心去。这向来嫁了人的女人,是不让出去贴身服侍的,奶娘另当别论,可奶娘也只在小主子还小的时候能进屋来,主子成年以后,也是住在外头,时不时出去看两眼就是。
贾亮又道:“本我是想着请辞,可那边大哥哥一时半会还做不到,我想着现在甚么都还没产生,他只怕还想再张望一番。我们就先搬出这国公府去,一来府里的下人也太多了些,这么大个宅子,白养这么多人服侍着也没需求,二来也堵住外人的嘴。”
“现在我们来了庄子,走动便利了,这才有机遇与你细说。我倒不求别的,只求我们相安无事便好。你也费心,我也不必费事,你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邢霜自贾亮说过那贾雨村的过后,也明白有些人放在眼皮底下才最安然,至于这个周瑞家的,只要她不把宝玉出世带玉这类话随便传出去,放她一马也不是不可。
王氏还是不信,只嘲笑着不答。
贾亮听着老婆的抱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当为何?我再不济也是这家的家主,如果像书里那样,她住着荣禧堂,贾政当家管事,你当她还能听我的?现在环境不一样,我又是长兄,这身份压她不止一头,她若不给我这个面子,我犯浑跑去她家,你当她能有好果子吃?”
如果之前,邢霜只怕要拿了周瑞家的,去贾母跟前邀功了。可现在她不但替王氏瞒了下来,还替王氏出主张,这就让王氏有些不测了。
“只是这事儿惹了老太太,那周瑞家的还是别放她进院子里的好。不然被老太太瞧见,我莫说为你摆脱,就是我跪在地上求老太天,只怕都拦不住她白叟家的肝火。
“怕是嫂子看错了。”王氏嘲笑着,让邢霜来坐,又让丫环来上茶。
送走了王氏,邢霜便向丈夫抱怨王氏有多难缠。自个已摆出嫂子的身份了,还是搞不定她,偏丈夫一呈现,她就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