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究得偿所愿拿到钥匙了不是?”
李纨忙点头道:“是,我一时风俗了,没改的过来,今后再不会了。”
贾亮又道:“这事儿也不敢让她领功,她本就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今儿不过是刚巧赶上了。不过听闻母亲为了给她撑腰,还将钥匙给了她?儿子在这里谢过母亲,母亲能信赖她再好不过。”
王氏叹道:“我看不清你伯母。”
贾珠闻言,只感觉得了知己,心下一暖,拉着老婆的手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贾母被他这话一说,反倒起了疑,心道莫不是老迈两口儿早就想要管家的权力了,本身这钥匙一给,岂不是正中下怀?
李纨也道:“媳妇儿晓得太太的本领比婶娘强很多,可婶娘才是将军夫人,如果让太太当家,只怕外头传的闲话就刺耳了。且媳妇儿常日见婶娘此人,最是怕那权力费事的,也许这会儿婶娘内心也不乐意呢。”
“为何俄然又牵涉到去官了?”
贾珠一怔:“那母亲所为何事?”
李纨终究也开了口道:“这事儿本轮不到媳妇儿开口,可本日之事归根结底也是我的不是。我若没去二房找婶娘,跟她提起太太这段日子的痛苦,她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儿跑来给太太出气儿。
只是这管家的钥匙,始终像一根刺一样,如鲠在喉,让她没法放心。
王氏心中苦闷,对儿子道:“这个事理我也明白,我问的不是这个。”
贾亮一本端庄的点头,持续恐吓贾母:“能够说比这更严峻,那赵氏冲撞太太还是小事儿。可她常日索要之物,连宫中娘娘都没有那般精贵,真正要定起罪来,只怕罪名不小。
贾亮深深一叹:“我们之前是国公府,再如何荒唐,不守礼法,只要圣恩仍在,也没人敢说甚么。可现在改换了将军府,儿子又当朝为官,少不得有人会眼红,想打压咱家。
贾母内心一凉,看着大儿子道:“真这么严峻。”
贾母终究松了口气,又心有戚戚焉道:“幸亏你媳妇儿警省,派人去拿了她。不然真的被那马道婆骗了,哄语清做出胡涂事儿来,今后咱家还真没个好了。”
“太太不想想别的,想想本日她受的气,也能晓得她究竟是为何了。”
“母亲勿怪我直言,她如果个存私的人,当初也不必提示我重视身子,只冷眼看着我日趋消弱下去,岂不更对她无益?”
“天气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王氏听完了两人的定见,起家出了门。
谁知贾亮来了仙鹤堂,二话不说朝着贾母一跪,开口便道:“儿子管家不当,导致家中出了这等大事,是儿子才气有限。
待她一走,贾珠转头对自个媳妇儿道:“我知你家昔日与大伯伯母一家是旧识,你叫她一句婶娘无可厚非。可现在你进了门,母亲又始终与那边有嫌弃,这称呼还是改改吧。”
贾母听闻邪法两字,一时慌了,她万没想到事情会真的这么严峻,从速问道:“语清可有甚么把柄在那马道婆身上?这事儿如何能直接派人去抓,该先去那马道婆家中搜一搜,把不该留的东西找返来才是。”
“别的,赵氏与那马道婆订交甚密,那马道婆本日派人去抓,当真翻出很多邪法之物,现在兵司马已将人转至锦衣府,正连夜审判,想必明日便有成果。”
贾母被说的一阵云里雾里的,弄不清这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