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笑着安抚女儿:“无碍,想来她偷偷塞给你,便是内心爱你,你不说出去,谁又晓得,不过天知地知,你知她知罢了。”
一见是对羊脂白玉的耳坠,且外型独特做工讲究,邢霜就晓得这东西不便宜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元春更是笑着拉开了她,在她耳边悄悄说了新人不能吃喝的启事。
邢霜这头松了口气下来,倒是至心丢开这事儿,临时不提了。接下来又过了几日,便是贾珠的婚事,她便是故意也有力再想了。
李纨见她这般天真敬爱,又多了几分爱好,趁人不重视,在身后摸了一把,偷偷拉起迎春的手,塞了个东西出来。
迎春转头,见说话的人是个喜娘,忍不住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凭甚么新嫂子第一日到我家来,便不让她用饭?”
迎春一起将盘子捧到李纨跟前,这才道:“瞧着嫂子穿的多,想必这天也热的不可了。这是薄荷豆沙麻薯,我母亲教的方剂。薄荷是母亲托人从番邦寻来的,最是清冷解暑,麻薯是用糯米做的,里头的豆沙也是我亲手抄的。
邢霜好歹了也来了这期间有些光阴了,虽还不懂观赏古玩甚么的,可这金饰的吵嘴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待早晨宴席散了,迎春回了清远居去,这才把嫂子塞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瞧,见是一对白玉的耳坠子,便欢欢乐喜的拿去找母亲得瑟去了。
要说李纨在书中不敷出彩,可年青时倒还真是不差。且现在她是新嫁,又未曾经历过丈夫早死的景象,天然不是心如死灰的状况,反倒浑身都绽放着芳华女子该有的风采。
邢霜忍着笑,带着两个女儿去了仙鹤堂,见本身来的最早,便笑话女儿:“看,我说甚么来着,来早了吧?不晓得的,还当是你亲姐姐呢,竟这么急不成耐。”
李纨浅笑着听着那小人儿的细心叮嘱,心中一阵暖流升起。这嫁人离家的严峻和胆怯,也因迎春的一番美意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邢霜在直节堂与贾母王氏一道待客,而那几个小的则挤在南湘院里,看新娘子。
“可给你得着好了,原都是第二日新媳妇敬茶才送礼的,偏她偷偷先给你了一份,赶明儿施礼还得再送一份,你可如何酬谢人家?”
邢霜这头看向李纨,笑着道:“那是你二mm,让你见笑了,她就是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今后可还要请你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