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话不能从她口中出。
贾瑚嘲笑,道:“世叔何必多疑,当时在产房的,只要二太太留下来的人,胎位不正岂是人力所为?”当然,即便胎位很正,王氏也是活不下来的。
见王子腾无话可说,荣国公道:“王家侄儿,王氏已去,珠儿和元春却还在,你可有甚么章程?”
贾赦发了一笔财,可贵想起贾瑚在内里也是要寒暄的,从身上摸出两张银票就递给他,风雅地说:“拿去用吧,可别乱花。”
老太太身边,除了赖嬷嬷还在,其他赖家的人,都被国公爷关进了庄子里。贾赦带人抄了赖家,得了好大一笔银子,表情恰好,见刘氏有些蕉萃,心疼隧道:“采芙,你可得好好补补身子。”贾赦叫道:“朱梅,叫人去厨房,给太太炖一只老母鸡。”他对刘氏解释道:“我常听祖母说,女人有身的时候,不宜吃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把那鸡汤多喝一些。”
贾赦喝了一口茶,落拓地问:“如何?你看上那丫头了?”贾瑚连连点头,他还真消受不起。
王子腾老脸一红,他当然晓得真相,见了受害者的哥哥,也实在惭愧。
却说王夫人,耳边的稳婆不断打气,把刚暴露脚的胎儿又送了出来。王夫人痛得大呼,却也没法。那胎儿只要一只脚先出来,若送出来,另有一线朝气,干等着,胎儿迟早会憋死本身。
贾瑚接过她,垂怜地摸摸她的发髻,哄她道:“瑛儿乖,哥哥有事做。明儿给你带蔚云楼的桂花糕可好?”贾赦妒忌地看向贾瑚,明显他也每天给瑛儿买,如何贾瑚一返来,就又把他抛到脑后了呢?
贾瑛点了一大堆吃食,贾瑚都笑眯眯地说好。
同年六月,贾政娶小王氏。
“远远把她嫁到内里就是了。”念在她终究没对瑛儿动手的份上。他的言下之意,两人都领悟。
贾瑚了然。难怪那丫环把心机动到他头上来了,想必老太太在梨香院的日子不好过吧?
他艰巨地问:“王氏身亡,但真没有别人脱手脚。”
翻过新年,三月初九,刘氏诞下一子,荣国公喜得连日不好的身子也轻巧了,赐名贾琏。
刘氏打掉贾赦的咸猪手,笑吟吟地说,“这事儿,不过是乱来老太太的说辞。你身边一个雪莲就够了。女人哪能不嫁人呢?”
贾瑚在旁听了一嘴,此时喝道:“找太太有何用?自当去请二老爷!”
刘氏抿着嘴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