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人迹罕至,只要一条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现在连山中猎户也少来,门路两边长满了波折,乃至把路堵住了,乃至于前头的保护,不得不消刀剑劈砍开路。
半个多时候畴昔了,女儿还未返来,刘氏心下担忧,正要派人去寻,便见贾瑛俄然哭着跑了返来。她头发混乱,衣摆湿了一大块,鞋也湿了,身后只跟着几个丫环,婆子们一个皆无,可把世人唬了一跳!她扑到刘氏怀里,泪珠儿跟断了线的珠子,又是委曲,又很惊骇的叫了声“娘”,就埋在刘氏胸前,泣不成声。
“那件事,父亲可有听到甚么风声?”明知四周别无别人,贾瑚还是情不自禁的抬高了声音。
一时有些累了,仆妇们将带来的茶壶茶杯、百般小食端来,农家房舍粗陋,无处下脚,又回马车上去拿了桌椅茶几,置在平坦的地界,一家人围在那边吃茶说话。刘氏更是招来几个嘴皮子利索的妇人,讲讲稼穑。
“风车,便是用来去掉栗壳的。将晒干的稻粒置入此中,以人力转动,米粒源源不断而下,分离出来的糠自另一侧飞出。如此可将二者分离。”
父子两个跑到这深山老林来,身边又俱是亲信,绝非一时髦起。
贾瑚不觉得忤,只笑道:“不过是从书中看来的罢了。书上诸多奇异之物,如木牛流马,世人皆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