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不耐地等着,暗自抱怨大嫂没事谋事。也不想想人家就是为了二房的事忙累的。而王夫人,出来时见着宴上都是小官夫人,甚么四王八公的夫人,一个也没来,脸上就淡淡的。把刘氏气的要死。
一个月内,刘氏办了两次大宴。固然范围也不是很大,但她也是第一次办,贾母又用力给她添堵,满月宴散后,刘氏不出不测埠病倒了。刘氏俄然倒下,贾赦急了,拿着他爹的帖子就去请了太医。
收生姥姥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然后,把灰用红纸一包,压在炕席底下,说是让他(她)永久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安然安。
最风趣的是,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祝贺小孩不出或少出天花,没灾没病地安康生长)。
就像王袁氏说的那样,洗三不大办有很多来由,但是满月宴的时候,看到规格规复到嫡长孙的三成,实在让王家人松了一口气。
还不晓得肚子里是男是女呢,这两父子就一口一个弟弟叫了起来,刘氏有些无法的看着他们。
这两人信誓旦旦,筹办的也都是男孩儿用的东西,刘氏也半疑半信,成果生下来就打脸了。此乃后话。
在心性薄凉这一方面来讲,这两伉俪真是天生一对。
“添盆”后,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棰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调皮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话如果在平常,是入不得在场的各位夫人的耳朵的。只是这个时候,大师都很欢畅地听着。
贾家人以后,就是王家人。王家老太太没来。王子胜一家人又都在金陵,打头的便是王家二嫂,袁氏,袁氏也放了金、银项圈,还添了些桂圆、荔枝、红枣、花生、栗子之类的喜果。其他亲朋亦随之遵礼如仪。
接下来是刘氏。贾母不懂事,刘氏可不是个让家丑传扬的人。她笑意盈盈地把一个金项圈儿放进盆里,本来筹办的喜果却没放下去。
太医是跟着贾赦来的。贾赦出去的时候喜气洋洋的,王夫民气里格登一下。
半晌,刘氏才说,“等我进宫问问姐姐吧。”
用鸡蛋往婴儿脸上滚滚,说甚么“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恰是爱人儿。”
这才开端给婴儿沐浴。孩子受凉一哭,不但不犯讳讳,反以为吉利,谓之“响盆”。收生婆婆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甚么“先洗头,作贵爵;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在这里提一句。贾瑚去梨香院读书后,刘氏就给他清算了个小书房,就在贾赦书房的中间。为此,贾赦还特地从库房找出了那套他小时候用的,特制的小书桌小椅子。固然贾瑚还没开端写字,书房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满月宴那天,回到家的王子腾问道:“你去看了大妹,她有没有说是如何一回事?”
贾瑚也来充数,不过他还小,就添了几勺净水。
至此,由老婆婆把娘娘码儿、敬神赋税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
贾瑚是第一次旁观别人的洗三,他兴趣勃勃的在前堂后堂跑来跑去的。王子腾结婚也有几年了,却还没有子嗣,看着胖乎乎的贾瑚活泼地乱跑,眼热地很,一时就要逗他说话。谁晓得贾瑚问了声好,就冲他做了个鬼脸,跑了。一时来宾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