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在贾珍的眼里,可就成了块“鸡肋”喽。职位她倒是有了,传闻又挺得太上皇爱好的,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跟着位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今后还能有甚么希冀?
谁知。这却叫他们绝望了。
贾赦辞了爵位,分宗出去已经半年多,可他们荣府爵位的事,始终都悬在那儿。她政儿又被撤了职,又得不着爵位, 贾母的确都要愁死了。
老婆尤氏见状,不由奇道:“大爷这是如何了?那边儿老太太既想议探亲的事,这是多大的面子呐,您如何瞅着倒像是不欢乐呢?”说得挺欢心的,实在她压根儿就没见过贾元春,省不探亲她一点儿不操心。
贾珍这一出,摆了然就是要处所能给,但要银子那就是没有。
正说着时,便见俞禄小跑着过来,贾珍都不等他施礼,就赶快问话。荣府那边催得也急,他自个儿也急着拿个主张呢。
贾母却只欣喜儿子的听话,待房里只剩她们婆媳了,道:“你去谈一谈薛姨太太,这些天她正忙着儿子的事,整日也不见过来发言。趁便,跟她筹议筹议娘娘探亲的事。有了娘娘在宫里,好歹也能助宝丫头一把,是不是?”
贾珍斜着瞥一眼尤氏,没好气地啐一声,转而又感喟道:“她如果当今的人,哪怕就是个小朱紫,我也求着她出宫归省。可她……唉,恰好她攀上的是太上皇。如果几年前倒也罢,当今上位有点……阿谁,还能计算计算。可这么几年下来,早就坐稳了呀。啧,端得叫报酬难啊。”
宁国府里,珍大爷坐在椅上直挠头,面上就只剩下愁眉苦脸了。
贾母听了睨着王夫人,嘲笑一声道:“我不晓得黛玉好不好生养,我只晓得她身后有十来万两,乃至二十万两的嫁奁,将近赶得上你们王家统统的闺女了。这事不必再议,黛玉是定要嫁过来的。等会儿你叫珠儿媳妇去贾赦那边一趟,跟他们把这事给定下来。”
家属能出来个妃嫔,贾珍天然是欣喜看重的。当初荣府要送元春进宫,他们家也是出了力的。只是,贾元春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也没个成色,贾珍都已经绝望放弃了,却没想到啊……
蓦地瞠大眼睛,王夫人不成置信地瞪着贾母。她不信赖,毫不信赖老婆子竟要如许对待她的宝玉。宝玉是多么超卓的品德,如何能便宜了林家那小贱人。
幸亏,总算另有探亲这回事,让元东风景地返来一趟,好歹能让荣国府露露脸,或许能让太上皇抑或皇上想起政儿爵位的事来。
前阵子传闻了贾环的事, 让她先是担惊受怕了几天, 厥后又揣摩着让他给他亲爹出把力, 可成果呢?!多少天啊, 对那小子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就连想传句话都没人理睬。
哼,就是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不孝白眼狼。
闻声这话,贾珍便沉吟起来,半晌火线摆摆手打发了俞禄,然后自个儿站起家来理了理衣袖。尤氏赶紧畴昔帮他清算,顺口问道:“大爷这是有主张了?”
“去,问问派到赦叔那儿的俞禄返来了没?”贾珍背动手在屋里踱步,时不时地往门口看看,厥后实在忍不住了叮咛道。他派了人去见贾赦,想问问这位叔叔是个甚么意义。
怕是过不了几年,就得去受活寡,连个孩子也生不下来。也就是现在太上皇还安好,才让他多少有些放不下,不然这么位太妃,他还真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