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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出了何事?”一起风尘仆仆的,伯宝两个掌灯时分方才在扬州城安设下来。贾小环方才冲澡出来,便瞧见宇文熙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不晓得冲谁运气。
盐城,乃是本朝南边最大的盐场之一。扬州能够成为两淮盐商会聚之地,与这里脱不了干系。
伯宝两个在盐城逗留了两天,分开的时候宇文熙是皱着眉的。贾小环并不太懂是何原因,却知心肠不去多问,只给膏药伯伯耍宝讲笑话解闷。
宇文熙正说着,却俄然闻声环宝宝幽幽地说了句话。
俄然,贾小环又想起件事,一拍大腿拉着宇文熙,孔殷地问道:“对了,光是给我诊脉,伯伯你呢?可让张太医看了?”他霍地就站起来,想要出门去喊张太医返来。
“哦。”对于这些政事,贾小环并不太上心,抑或者说对膏药伯伯很有信心,是以只随便应了一声,便向李庸然招手道:“你也别干站着,坐下陪我喝碗汤吧。”
待到那头毛茸茸的发丝不见水迹了,张太医也放开了贾小环的脉搏,躬身回道:“贾侍卫身材很好,并未感染那些混乱病症,请圣上放心。”
明天,伯宝两个还在高邮,去了趟镇国塔寺,恰好赶上寺外有集,贾小环刚巧就得了只小荷包。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只随便塞到了包裹里罢了。却不知是如何,竟然被宇文熙发觉了那荷包的非常。
两人出了盐城便往扬州而去,只是方才到达扬州那一晚,却出了点事。
说着,他也悄悄向贾小环勾勾唇角。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为这个小郎君诊脉,并且诊断还俱是天花那种病症,这真不晓得是甚么样的缘分呐。
李庸然心中慰贴,也并不推委就承诺伸谢,先是服侍好贾小环,方才本身盛了碗肉汤坐下。他一向为主子爷守着门,也是饿得不轻,能有碗肉汤垫垫就是纳福了。
宇文熙闻言,始长舒一口气,挥挥手让张太医退下。直到张太医分开,他方将贾小环紧搂进怀里,额头同他的蹭了又蹭。过了很久,才闻声他的一声低叹,“宝宝,还好你没事。”
倒是贾小环扯扯宇文熙手臂,惊奇地问道:“伯伯,那泰山封禅呢,你真的不去了啊?”不消再整日困在船上,能满地明白风景情面,他天然是欢畅得很。但膏药伯伯受了太上皇的委曲,他都替伯伯不平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