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算做是贾政儿子了,那他就没资格在宝宝你跟前当爹。这世上,并没有卖悔怨药的。放心吧,贾政他们占不了你便宜。”天子陛下神采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
贾母闻言便皱起了眉,隐含不悦地问道:“赦儿如何这么说,内里有甚么原因不成?”还是说,你看不惯你弟弟重新找回个当皇子伴读的儿子,想要从中作梗?!
宇文熙坐在暖阁的炕上,面前是一摞子奏折,正在凝神批阅。他也不睬会劈面叽里呱啦叫喊的小娃子,直到被不知第几次踩到腿脚了,方才没好气地抬了头,瞪着贾小环道:“去吧,朕又没拦着你,你小混球儿倒是去啊。”
“行,不要就不要。我们宝宝不奇怪要的,伯伯都给你挡归去,好不好?”宇文熙拽了拽小东西屁屁地下的奏折,愣是没能拽出来,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宝宝,你可得重视些了,这才多长时候,看你身上都长了多少肉。”
贾小环本就不是担忧这个,他更多的是活力,气得都不晓得该给那起子脸上糊点啥。这会儿腻在宇文熙腿上打滚,耍赖道:“宝宝不管,伯伯要帮宝宝出气。”
曾经的他,也有过像这贴膏药的时候吧。幸亏,他得叨天之幸,有机遇能够浴火重生,终是将那郁郁之痛抛了去。他已经真真正正死了一回,同贾家、荣国府、贾政的恩仇便算是扯平了。他已经……再不在乎他们分毫。
他将贾小环按在怀里,高低其手地当个球儿来揉。只是,贾小环没看到的是,天子陛下的眼神微微闪动着,不知是想到了甚么。不过,贾小环如果瞥见了,大抵也不会感觉难猜。
一个5、六岁的娃娃,莫名地学了一身惊人本领,总得有个名师教诲。这个,宇文熙是一向有所猜想的,却从未听贾小环提起,他也未曾向贾小环提起,两小我都在跟相互较量,看谁沉不住气的模样。
贾母是沉着脸听贾赦说完话的,然后有些不觉得然隧道:“你这话说得也有些事理,只不过也不至于此吧。贾环一个小孩子罢了,能有多少心机,总要我们做亲人的替他着想才是。再者说了,政儿老是他的父亲,不管如何总另有个‘孝’字在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