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本身的处境,贾环看得清楚,却也并不太在乎。实在,在戏台被骗个唱念做打的伶人挺好的。若非为了当日许下的那句话,他也不会搅和到这夺嫡相争的乱局中来。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于他便是一场幸事。
当晚,贾环站在生母赵姨娘的灵牌前,“你一向惦记取的女儿,就要返来了。到时候,我会带她去拜见你,让你好都雅看她的。呵,等了这么久,也不晓得你等急骂人了没。”然后,冷静地站立了很久。
“哈哈哈……我公然没有看错人。”忠顺王爷闻言一拍巴掌,朗然大笑出声,便连自称都改了,“当初第一回在王府见你,我便感觉你那双眼睛不一样,公然如此啊,哈哈哈……”
忠顺王爷的意义很明白,贾环谛视他半晌,面上俄然酿出了笑意。待他收敛了笑容以后,一张如玉的俊脸已经没了方才的作态,面上已经没了神采,只眼角眉梢泛着些许冷意。
“环儿,那样的女子,即便是一母同胞,也不值得你惦记的。本王已经听上面人说过了,当年她对你们母子可并无一点血脉亲情。”忠顺王爷见贾环不语,又道:“本王也不怕奉告你,南边儿的战事大局已定,你那姐姐若能以死相殉怕还能落个全尸。可她如果被活捉返来,便是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送走了贾环,忠顺王爷便来到里间,内里的恰是当日贾环见过的青年和少年。两人在窗边的竹榻上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副棋局。
自此,南边儿的战事还是,贾环也开端周旋在忠顺与北静两王之间。时候仓促而过,转眼便到了暮秋时节。前一日,贾环便获得两王的传话,说是南边儿战事已定,不日朝廷的雄师便要班师而归,进京献俘领赏。贾探春,正在战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