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媳妇说,你家小子也想着读书玩。我已命人送去了停云书院,如果将来能读书长进,自会消了他的奴籍,替他谋个一官半职。”
娇红自见林寒川后,便推了其他客人,用心致志等贾赦来。
贾赦偶感了风寒,在屋子里养了些日子,将身边姬妾都厌了,深思出来透透气,便独自来看娇红。
贾赦见娇红只一心一意服侍,并不借秘密些金银金饰,大是奇特,忙问道:
贾赦见了,内心微微动意。他平日行动怪诞,寄情酒色,晓得荣国府里至心待他的人未几,别说姬妾了,就是端庄夫人也只惦记他的银子。现在见娇红为了和他日日在一起竟肯将私房钱拿出来,这是以往从未遇过的。
娇红过了些日子,见弟弟开端正端庄经地读誊写字,便筹办一心一意为林寒川办事。
“大老爷既是手头紧,娇红倒有些积储。”娇红说着将本身的私房银子都拿了出来,竟够一半赎身银子了。
娇红只唯唯应是,邢夫人见她诚恳,也松了口气。
“你尽管说。”
林寒川一听也是,忙将荣国府的景象说了一遍,重点阐发了贾赦两兄弟,又道:
“我娘亲原也是烟花女子,我与弟弟命苦,自幼便在这里长大。我倒罢了,只是我弟弟,虽在后院做杂役,却也识了几个字。夫人如果能将我弟弟赎出去,供他念几年书,我姐弟二人感激不尽。”
娇红固然样貌娇憨,内心却夺目,见林寒川吞吞吐吐,想是有甚么难堪事,忙道:
“我不依,定要日日见着大老爷。”
“如果大老爷欺负了我呢。娇红等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比及大老爷。”
“那我赎了你可好?只是比来手头有些紧,你再等几日。”贾赦倒想赎了娇红,可他病前才买了一个丫头返来,还没来得及收进房里呢。
“夫人令媛之体,岂能去那种处所。”林二辩白道。
娇红暗自想着,给人做妾跳出火坑已是她们这类人最好的前程了,若这位夫人再替她卸下心头重担,岂不一举两得?
“你情愿?银钱上倒一定,他再如何不济,都是荣国府里的大老爷。”林寒川晓得是二房管家,贾政养一堆门客,贾赦养一院子姬妾,哥俩在财帛上倒一定受限。
见了贾赦,反倒拿帕子抹起泪来。
“这些都是我大代价得来的,反面你情意么?”
贾赦听了,愈发心疼娇红,一时内心又有些活力。我这当家作主的都不能利落支银子,过得也忒窝囊了,不过娇红这个丫头看起来倒不比别的姬妾,没有一心哄着本身要银子,莫非真有几分情义在?贾赦不肯定了,自祖父母和嫡妻过世后,再没有人肯至心待本身了。
“娇红当然情愿,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自当极力为夫人办好这件事。只是娇红有些事要费事夫人。”
烟花巷的美人儿公然别有风情,林寒川乱花迷眼,逛逛停停,如同梦中。
“大老爷保养恰当,看起来倒也不老,想不到在府里竟然这般不受待见。怪不得说了好几次赎身的话,都没见接我出去,本来银钱上也做不得主呢。”
“在我们这里混的,如果连这个都分不清,岂不是惹人笑话?不知夫人到此有何贵干?”
贾政是文人君子,起码大要上是,在封建礼教的大背景下,让他将空有浮名的嫡宗子贾赦赶走不太轻易,看来,只能从贾赦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