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这么回事。”林黛玉听了,内心未免不是滋味。只得随了鸳鸯等回了贾府,将云枝和翠枝也一并带了。
“你放心,你嫂子对你我兄妹俩的交谊,谢彦感念于心,必不相负。”
“姐姐说甚么呢?人家是国公家世,簪缨世族,另有一个贵妃姐姐,岂是我们败落户能配得上的?二哥哥自小照顾我,只愿他将来得一个像宝姐姐似的,和顺贤惠的二奶奶。”黛玉不顾内心丝丝缕缕的隐痛,强撑着说了出来。若说之前她懵懵懂懂当中另有几分等候,现在却终识得了山穷水尽,连本来想诉说委曲的端五节礼也懒得提起。
春枝应了,自去忙不提。
紫鹃见了,有些不太舒畅,林黛玉进贾府后便事事依仗与她,两人和亲姐妹似的,蓦地间多了个云枝,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因劝黛玉道:
“我刚好了些,mm又来招我。原是我害了她,恨不得跟了她去。”宝玉正不安闲呢,闻声黛玉的话,又落下泪来。
“明日便是mm的好日子,如何哭成如许?但是有甚么委曲?”谢彦见了大惊。
“也算不上是难为。”说着将本日的对话原本来本说与黛玉,只略去了贾敏一节。
林黛玉日子过得不错,衣食起居非常自在,云枝非常无能,帮手黛玉将院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林黛玉身边原跟着紫鹃和雪雁并奶娘王嬷嬷,现在又添了云枝和翠枝,一下子热烈起来,翠枝除了看帐本子,针线上也来得,人又活泼,和雪雁倒是非常投机,两人好的和亲姐妹似的。
“并没甚么。”宝玉胡乱擦了擦眼泪。
“想不到太太倒支撑我们府里重振家世。”林寒川总结了一句。
“女人莫气,金钏儿出去那日,太太院里只谢夫人在,我与女人亲眼瞧见的。”
“二哥哥这是如何了?”史湘云找宝玉来撞见,惊奇道。
“我们府里采买的不都是身家明净的女孩儿么?另有一个碧枝如何样?传闻诗词歌赋上也都来得。”林寒川打断道。
“好mm,这两个神仙似的姐姐但是从谢府带返来的?今后可常住在我们园子里才好,也好靠近靠近,我瞧云姐姐像是不太爱理睬我。”
谢婉儿出阁后,林寒川松了一口气,将院子清算了,命黛玉挪出来。先前采买的丫头里,竟有两个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因家里人犯了事,才进了奴籍。春枝和兰枝调教了几个月,便办事得力,去处不俗,林寒川预备给了黛玉。不料春枝却吞吞吐吐道:
鸳鸯既如此说,黛玉天然不好推让,细心瞧竟见鸳鸯眼角有些发红,忙惊问道:
“mm的意义,我也发觉一些。只是有如许的婆婆,mm的日子必然艰巨。”
谢婉儿次日出阁,头天夜里对着嫁奁票据看了半晌,暗自垂泪,终是忍不住,请了哥哥来。
先去老太太处请了安,贾母略有些责备。宝玉倒是高兴得不得了,围着云枝和翠枝嘘寒问暖,暗里同黛玉道:
“姐姐,金钏儿撵出去那日,姐姐但是说了甚么?现在金钏儿投井死了,竟有人混赖在姐姐身上。”是看着我们姐妹好欺负么,林黛玉将最后一句咽下去。
林寒川见林黛玉如此想得开,倒有些不太肯定。只是不容他多心,谢婉儿出阁期近,他忙得底子抽不出身来。林黛玉偶尔也搭把手,闲了只照看齐哥儿,考校林墨玉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