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大爷的事,我也传闻了,现在证据确实,实在难办呢。”谢彦本欲一口回绝,又念起贾政乃是夫人舅家,如果夫人年底返来,晓得本身见死不救,与本身生分起来,岂不难办?若要应了,薛蟠打死人是究竟,如此昧着知己袒护下去,岂不有悖本身为官之道?不由长叹一声,进退两难不过如此。
“二娘舅但说无妨。”
“老爷,刑部现在不比平常,本来同我们家熟谙的官儿都调的差未几了,当今尽是一帮年青官儿,很不买我们世家旧族的帐呢。”
“我们拿了老爷的名帖去,不想反被刑部的人撵了出来,说薛大爷的案子已经判了,定了秋后行刑呢。”
“太医说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宝钗抿了口茶道。
“你可探听得他如何就打死了一个伴计呢?可认罪了?”宝钗忙细问。
“二娘舅,这事谢某实难从命,薛大爷既拟秋后处斩,谢某大胆,保他几日,还请二娘舅另寻良策。”还是比及夫人返来罢,与她细细解释一番。如果直接放手不管,一来亲戚面上丢脸,二来若与夫人和林家有了嫌隙,毕竟得不偿失。
“可巧林丫头又不在这里,要不还能使她在林姐姐面前替哥哥说些话。”
“求老爷好歹看在我mm同宝丫头的面上。”
“不知袭人使了甚么手腕,老太太抱孙心切,竟将她留在身边,现在连暗处也下不到手了。”贾母年纪大,虽奇怪嫡孙,但宝钗三月不足并无动静。现在见袭人有了身子,自是喜好,内心防备宝钗母女,便令袭人在她房里与史湘云作伴。
“我此次来,是家里有些事情求贤侄转圜。”
贾政听了,方有了些眉目,一面报知王夫人薛阿姨,一面亲身到谢府拜见。
“你们新婚才不过三月不足,这袭人也太大胆了,只怕与宝玉早就有了首尾。如果之前有,必然被太太打发了出去,现在倒名正言顺,明面上何如她不得。”薛阿姨考虑了半日道。
宝钗听了松了一口气:
母女两个计议半日,想了几个别例皆不成行,忽听莺儿出去道:
“我免得,宝玉屋里你该摒挡的就早些摒挡了,这事上可心软不得。”薛阿姨复又叮咛宝钗道。
“二娘舅拨冗前来,但是有事?”真是稀客,谢彦常听林寒川念叨荣国府,对大房印象还好些。
“蟠儿呢?”
“老太太也太心急了些,你们新婚才三个多月,哪有那么快的。”薛阿姨为宝钗不平道。
“哪个官儿?”
贾政听了,唬了一跳:
贾政无法,只得命清客出去办理,谁料他们哭丧着脸返来:
“蟠儿也太不长记性了,前次在金陵就白白打死了人家一个公子,好歹将事情掩住了。此次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一个伴计,我是没体例了。”贾政气道。
宝钗见母亲哥哥都想的轻易,本身却有些担忧,只盼能顺顺利利将哥哥从牢里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