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回家后将薛蟠的事情说与宝玉,宝玉唬了一大跳,袭人在旁安抚了半日才静了下来。
“奶奶,不好了,说是大爷打死了人。”
薛家母女折腾了数月,不知不觉破钞了很多银子,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尤三姐见了不依,非要去闹一场,尤二姐劝道:
“谢府?”香菱听了迷惑,命人传了出去。
“为着二爷的事,mm内心对我总归有些芥蒂,你们兄妹从小吃住玩乐在一处,颦儿必会听你的。”
“妈妈别只顾着哥哥,本身也该保重些。”薛宝钗含泪劝道。
提及薛蟠,薛阿姨又哭了一场,王夫人自悔讲错,忙掩住不提,只拿别的话安慰:
谢彦既撂开手,薛蟠的行刑日期拖了几个月后再度提上日程,薛阿姨同薛宝钗相抱痛哭,尤二姐只好上前安慰,反倒惹了薛阿姨活力。
两个媳妇出去问安后便自报家门。
“我们家本来不在这里,我老了,倒想回籍去。”尤老娘闻声两个女儿群情,忙插话道。
“妈说的是,事已至此也只好一试了。”
香菱先为薛蟠哭了几日,待好些了又命人去探听,待听得薛阿姨打发走了下人,住进园子里后,考虑不定。现在薛蟠已死了,莫非她再归去服侍薛阿姨同宝钗么?香菱作了几上帝子奶奶,颇不肯再回府里去。她五岁被拐,自此便没有好日子过,恰是纠结烦难,忽听下人禀报导:
香菱见薛蟠好久不来,内心焦急,忙令人探听。
“那大爷现在在那里?”香菱急道。
“这无妨的,总归是她嫁人在前,我没这个福分罢了。”宝玉见宝钗狐疑,忙摆摆手道。
薛阿姨公然叫来尤二姐,要打发她出去,尤二姐只低头听着。薛阿姨只许她穿戴身上衣服,连金饰簪环也不及清算,便派人送去尤家母女处。
“我在南边另有几个兄弟,想必年纪也大了,子孙也畅旺了。我们且归去守着他们过日子,你们姐妹也趁便寻个小户人家嫁了。”尤老娘没听清尤三姐的话,接着道。
“门前来了两个媳妇,说是谢府的下人,奉她们太太之命求见奶奶的。”
“林丫头约莫还记恨你同宝玉的事,如何肯为你哥哥说话。倒不如让宝玉去求她。”薛阿姨忆起前事,忙道。
“那便好,万不成生了庶宗子出来,宝玉是个没成算的,保不齐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他这屋子里,你还是谨慎些,阿谁五儿,眉眼有些像你林mm。”薛阿姨第一次见柳五儿,深为顾忌道。
封氏见了香菱眉间红痣便疯了,一上来就抱住,母女二人相对痛哭,幸得丫环在旁解劝,忙互诉别后事件。封氏自不肯香菱再回薛府去,香菱便放心住下守着母亲,后又在本地说了一门婚事,又生了几个后代,一家子温馨过日子,少年经历倒似做梦普通。
“我的儿,你说的是,你嫂子,我一件东西都不准她带了去。”
“甚么太太?”服侍香菱的下人满是薛蟠新买的,并不晓得另有薛阿姨。
薛家出了事,林寒川天然第一时候晓得,竟然探听的薛蟠在外以香菱的名义购置了房舍,不由感慨这薛白痴竟还晓得狡兔三窟。不过薛蟠死了,以香菱的忠心,必会带了财产再投奔薛家母女的,林寒川怜他薄命,便派了府里的管事媳妇以出身相告,劝她回客籍寻封氏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