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厥后呢?”黛玉忙问道。
“那是你们年青女人说的话,自小在府里金尊玉贵的养着,那里见地过贫寒人家的痛苦?远的不说,就我们府里来的刘姥姥,可不就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来府里打秋风的?我们府里不拘女人丫环,一个月的月钱就够他们庄稼人一年的破钞了。如果女人们生在那种人家,可如何受得这委曲?说给四丫头的人家倒也家道殷实,只是与我们国公府家世比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婚配不得,说出去不过平白惹旁人笑话了。”
“嚼甚么舌根呢,见了宝二奶奶,还不从速倒茶去。”
“还没到夏天呢,你要见甚么蚊子。”惜春翻了个白眼道。
“这倒一定,这几日还很多去四丫头房里坐坐,她的画快完工了,我再令人添点画笔颜料去。”
“不过是我白担忧罢了,妈且放宽解思,论面貌,论诗才,四丫头都及不上云mm半点儿,林mm再清楚不过的,当日她在园子里时,也未与四丫头多靠近,倒是和云mm经常在一处。再如何别扭,姐妹情分是有的。”
“此次但是好家世,也配得上我们四丫头。”尤氏笑着解释道。
尤氏听了,朝李纨递了个眼色,二人相视一笑。独占贾母听了,心中五味杂陈,只得按捺了心机,令鸳鸯去库房盘点贾敏的嫁奁。
“大女人只是哭,好不轻易才劝住了,只说要待墨哥儿返来,姐弟俩商讨才行了。”
“不是给四丫头送的是贡进宫里的细炭么,怎另有烟尘?定是丫头们不细心,弄混了罢。”
“说的但是甚么人家?”如何谢婉儿也扯了出去,黛玉猎奇问道。
“姨太太又打趣我了,宝姐姐也不帮帮我。”史湘云被薛阿姨说的羞红了脸,拉着宝钗的衣衿道。
尤氏将贾母的意义并林如海佳耦的亲笔手札一一同贾珍细细说了。
“我知姨太太疼我,我内心待宝姐姐如亲姐妹普通呢。”
尤氏在惜春屋里坐了一回,便回了东府,同贾珍提及心中策画。
“女人只要不推拒就好。”
“林丫头夙来是个孝敬的,怎肯拂了老太太的意?再说又有她父母生前的亲笔手札为证,如果不承诺,墨哥儿就要背上个嫌贫爱富的名声。他现在刚得了功名,羽翼未丰,如果背上这么个名声,想来宦途也走不顺畅。”
“mm这是生分了,之前姐姐mm的叫的多亲热,今后也唤我姐姐便可。”
“我就只剩这一个亲妹子了,也不成太虐待她。”贾珍叮嘱道,他平日对惜春多有忽视,想起来微有些愧意。
“林家,林丫头的兄弟,刚中了探花郎的墨哥儿。”
“四mm这园子就快画完了,还要些甚么颜料画笔的,直接列票据出来,我叮咛外头的人买去。”薛宝钗笑了笑,转了话题道。
“可又是甚么庄稼人家?二丫头好歹还嫁了个科举出身的呢。”贾珍一听惜春婚事,便点头道。
“我就晓得玉儿是个孝敬的。”贾母听了薛阿姨的话,点头道。
“她只怕不止为了我。”惜春嘲笑道。
“平常咱这屋子连蚊子都见不到一只,本日是如何了,先是大奶奶来坐了半日,又宝二奶奶来体贴女人一番。”
“做的好!老太太那边还不知情罢?”贾珍听了赞道。
“墨哥儿看着倒老成慎重,难不成竟是性子跳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