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暖玉足有贾珠巴掌大,做成了玉牌的式样,极是贵重。
太可骇了!
宫里头的女人,最不缺的也是最缺的,就是送子观音了。
按理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可王夫人总感觉是委曲了自个儿的儿子。
他们本身若再折腾出甚么事儿来,少一个是一个。
如果一对也就罢了,偏只要孤零零的一块……
贾琡上桌略吃了几口,便带着夏周一回宫了。
王夫人认错了东西,忙叫人把观音收了起来:“既是给李氏的,便送去新房吧!毕竟是宫里头出来的,摆那儿讨个吉利也好。”
一旁的贾珠早已羞红了脸。
便逗他道:“主子方才如何不跟着去新房?去了新房能够看新人挑红盖头。主子年纪小,还能够帮着往床上撒红枣桂圆呢!”
两岁的堂弟给结婚的堂兄送贺礼,像话吗?
这小崽子,莫非就不晓得亲冷淡近?
公然,哄好了贾宝玉,贾母便说要告别出宫了。
顾瑾颜发笑道:“这是送子观音。等你嫂嫂进门了,有喜了,才该送这个的。”
徒敕摆了摆手,没多说甚么。
贾赦探过甚去看了看:“定窑的,不比白玉差。”
虽说荣国府出了个贾琡,他最多也就看顾下贾赦一脉罢了。
腊月初二,贾珠结婚。
“贾公子的堂兄,就是方才说腊月里头要结婚的那位……”夏守忠难堪的说,“本就身子薄弱,再加上幼年娶妻……只怕有碍寿元啊!”
再说了,他也没甚么能送脱手的!
倒霉是倒霉了些,但他上头另有个老贤人顶着呢,不怕不怕。
弄出个不知真假的含玉而生来,却又不是贾琡这般于国于己大有效处的,留他们一命已是仁慈了。
他自幼酷好金石古玩,又出身白玉为堂金做马的贾家,这份眼力非常人能及。
贾琡刚一进库房,便看中了一个定窑的送子观音。
“哟?这是白玉的吧?送的早些了,但也是得用的。”
宫中卯初就要关门下钥,他不能久坐。
见贾琡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便解释说:“结婚时床上要撒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四样,寄意早生贵子!为求吉利,都是叫本家的男童撒的。”
虽说夏周一捧了两个锦盒来,到底还是没让贾琡当着世人的面儿送出去。
贾琡还觉得他喜好呢,忙说:“珠哥哥读书累,暖玉摄生!”
她原还想着看在贾琡的份上,要不要赐点甚么下去。
在贾琡眼里,这个珠大堂哥是个书白痴,人不坏,还能逗他玩。
夏守忠叹了一声,开口道:“论理这事本不该主子去挂记的。”
“毕竟是他大堂兄,珠儿又是个好学长进的,兄弟间的情分可不能断了。”
徒敕本就没想着要将贾琡和荣国府隔开,天然是应了。
想也是,贾琡那么小,送一对儿他也用不着。
贾琡这才回过神来。
夏周六原名周大,家中排行老迈。
夏周一进宫前,家中的幼弟同贾琡差未几大。
堂兄结婚,他琡三爷当然要送一份大礼!
倒是夏守忠,在送了荣国府世人出宫后,心中犯了难。
“如何了这是?”
就连贾母也是点了头:“暖玉养人,便格外可贵。这般的好物件,也只要宫里头有。”
“呵呵。”徒敕摇了点头,“人家为人父母、为人祖母的都没急,我们何必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