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烧一烧’……烧一刻钟还是烧一个时候?乃至烧一日烧一旬烧一个月,这里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恨不得贾琡见风就长,每天大一岁。
徒敕几乎没一脚将他踹出去!
贾琡抬起了头,无辜的眨巴眨巴了大眼睛,非常无耻的含住了手指头。
“这方剂看起来轻易,却不易做。”
看,我还只是个宝宝呢……
徒敕很没知己的感觉听起来不错。
只是那放牛娃也不晓得那是牛痘,只晓得本地郎中说是一种痘疹。
又从牢里提了几个死囚,种上牛痘。
“按说‘三份石灰,一份黏土’,已是说的很清楚了,可这石灰是生是熟、这黏土是干是湿,倒是没有明说的。”
“你都不晓得的事儿,他一个孩子,能懂甚么?”
太医已按取人痘的体例,取了牛痘。
“三份石灰,一份黏土,烧一烧,加水,就是水泥。”
十七张纸共十七个字,构成了一句话。
这位郎中恰是分担营缮司的,倒是个可贵的勤恳之人。
真的能看懂!
“这是为何?”老贤人问。
当然,这只是徒敕的妄图罢了。
虽说腕力小了些,字儿写的像蚯蚓了些,但好歹能看懂!
里间的贾琡堕入了深思……
“臣愿为圣上分忧!”那侍郎冲动的应下了。
若让贾琡跟着善解大师学水墨适意……当真是南辕北辙了。
“朕今得了一个方剂,说是于国于民大有好处的,便是你手中的那一个。只是这方剂是一游方羽士给的,也不知真假,你可愿一试?”
“用土为瓦,谓之抟埴之工,是埴为黏土,故乡黏曰埴。”
由此已经能够瞧出天书的神异了,朝中也有很多大臣晓得了此事。
倒是徒谋,听得贾琡说要学画,当即摩拳擦掌的说:“好得很!”
你才是羽士呢!
要晓得,去岁得意了“牛痘”这个别例,徒敕便派了三个太医,满大周的去寻觅“牛痘”这东西。
一阵打动涌上心头,徒敕的确要热泪盈眶了!
贾琡主动要肄业画画,徒敕天然是欢畅的。
徒谋早叮咛了戴权将贾琡带去前面歇着了。
水泥那么要紧的东西,竟然不写清楚一点!
甭管是哪年的,好歹能给臣民一个交代!
这事儿还是不要太早鼓吹出去为好!
幸亏那侍郎另有下文:“臣遍阅古籍,曾在《考工记》中看过有关黏土的记录。”
少时,工部尚书带着一名郎中来了。
徒敕倒是不急。
27、试旧书
常日里通读古籍,寻觅前人的营建之法,也经常跟匠人们说一些营建上头的事儿。
“你瞧瞧,可知这黏土是甚么?”
问过了十几人,还真找着了一个的牛痘的。
现在都巴巴儿盼着新的天书呢!
安然无事的出过痘疹后,恰好南边有个县报上来天花疫情,便将这几人送了畴昔。
让老父亲帮着教儿子?
那侍郎苦笑了一下道:“这水泥之物,臣倒是头一回听到。”
却听徒谋持续说道:“孤闲着也是闲着,你便每三日来孤这儿学一日吧!”
徒敕原没想着要把客岁的天书也请来,只得叫夏守忠又跑了一趟。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夏守忠,去工部找几个营缮司的人来,再找几个匠人,问一问有没有人传闻过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