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光荣的早了些。
“如何如何?”王夫民气儿一颤,连声诘问。
车上趴下来三个清俊的公子哥儿,马道婆扫了一眼,心中一紧。
这么着仓猝慌的,也不为了别的……实在是宝玉这事儿太邪门了!
王夫人欣喜的点了点头:“幸亏你挂念他,常常代他在佛前供奉。今次同去岁都是虚惊一场!”
即便现在整日里躺在床上熬日子的贾珠,这两个年也是安安稳稳的过了,无甚大事。
“这般一来?”此时王夫人和周瑞家的已经忍不住围了过来。
连带着,城外道馆的香火也好了很多。
王夫人眉头一跳,一拍桌子:“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不管难不难明,这事儿必得从速处理了!宝玉但是要有大出息的!可不能叫这起子事儿给担搁了!”
年年请大夫,莫不是和这喜庆的日子犯冲?
贾琡已是看到了门前这两人。
一时脱不得身,便顺手指了个粗使的小丫头带着她出府。
幸亏,方才没有指名道姓儿的将话儿编派到琡三爷身上去。
马道婆能得荣国府一干下人的畏敬,得王夫人看重得贾母以礼相待,端赖了这“宝玉的记名乳母”的名头。
只临走时拉着马道婆叮嘱了两句:“你一会儿便跟着那丫头出府,万不成胡走。现在我们府上作威作福的,那儿但是头一个。”
“若此中有人下暗手,定逃不过我的法眼。可宝玉如许儿,倒像是因着各种缘分,不测叫人夺了些许福运……虽无大碍,但毕竟不是甚么功德儿。”
马道婆连声应下,内心头却暗自光荣。
急成这般,莫不是……那位宝二爷不好了?
马道婆更慌了,战战兢兢的跟着进了偏厅,又叫周瑞家的硬按着坐下。
这请大夫吧,传出去还不知外头要如何说呢!
仲春月朔一大早儿的,王夫人就派了周瑞家的去城外请了马道婆来。
“非常非常,想来二位宝玉头一回见面时,便埋下了这一桩祸端了!”
她已经有一个身子不好的儿子了,若再来一个,不说她今后的日子如何,宫里的元春也要连带着遭忌讳!
刚出了府门,便瞧见一辆极精美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正门前。
王夫人可不管马道婆再想甚么,还当她是守着身份有别之说呢!
见那小丫头是贾母院中洒扫的,贾琡随口问道:“老太太今儿请了谁来发言,如何叫你来送?”
还每回都是看着严峻实在没甚么大碍的。
若宝玉不好了,那她今后还想要如许的日子,可就难喽!
马道婆不慌不忙的开了口:“宝玉生来带有大福分,最是叫人眼热的。可这福运的事儿,倒是能够争夺的!”
哪家的公子哥儿,一到年节里头就着仓猝慌的要请大夫的?
王夫人和贾母可都是对贾宝玉寄予了厚望的,如何忍得!
她本来想说的是荣国府的琡三爷,毕竟是堂兄弟,确确实在是有缘的。
送到面前的银子,万没有不拿的事理!
那小丫头倒是嘴快,叽里咕噜两三句话就将马道婆卖了个底儿朝天!
“各种缘分?”王夫人一拍巴掌,“好个甄宝玉!”
王夫人涓滴不感觉周瑞家的有夸大之嫌,听得直点头:“可不是?幸亏宝玉福缘深厚啊!这才次次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