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贾琏直挺挺的跪着,就仿佛那不平的青松。
“臣等求皇上开恩,宽恕了贾侯爷御前失礼之罪~”
这时,御书房的李公公却不知何时悄无声气的来到了贾琏的身边,低声叹道:“贾侯爷,世事无常,一时乌云遮日在所不免,只要皇上心中另有侯爷您,您还怕没有东山复兴之日吗?”
只见王子腾也紧跟着出了班列,躬身奏道:“贾侯爷殿前失礼,也正印证了他的至情至性,而对家人之珍惜也只是一片赤子之心;至于殴打郡王爷当然不对,只不过郡王爷所办之事却也难符身份,我等将心比心,只怕是堂堂男儿都很难忍耐的住,只不过贾侯爷做了别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罢了,以是臣也求皇上对贾侯爷从轻发落。”
若真下嫁了南蛮,以南蛮的地理气候,只怕活不过三两个月就要没了。
听南安郡王如许一说,天子与文武百官都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寒气。
王子腾等人还待再要讨情,却只听贾琏安静的说道:“草民贾琏,谢主隆恩,万岁万岁千万岁!”
只是如许一来,立马就把贾琏逼进了墙角,等候他的绝对是呼应的严峻奖惩。
贾琏翻身上马,笑道:“并不是打趣,本日朝会我中了南安郡王狡计,现在已经被皇上贬为百姓;诸位兄弟与我相聚一场,现在要散了,本来是要痛快喝上一次散席酒的,只不过皇上命我当即回府思过。”
“够了!真当朕这大殿是农妇的菜场吗?瞧瞧你们的行动,还要不要一点大臣之脸面了?”
就只见户部尚书金元上前一步,奏道:“启禀皇上,臣却以为从轻发落贾侯爷倒是千万不当,如大家都似贾侯爷这般,随便殴打当朝郡王,视朝廷法度于无物,那法将犯警,国也将不国!”
”大胆贾琏,你当众殴打郡王,现在还敢如许理直气壮,当真觉得朕就不敢定罪于你不成!来人~“
贾琏这时虽已听出了李公公话里的意义,但是现在却没有表情再与李公公打机锋,只淡淡的道了一句:“谢过李公公了,今后的事情谁又能晓得呢。”
亲卫队众军士大惊,张常当即问道:“侯爷,这是如何回事?您不是在开打趣吧,只是这个打趣一点也不好笑。”
亲卫队世人齐喊道:“我等愿与大人共进退!我等愿与大人共进退!”
但是,这时南安郡王一系的大臣,天然不会答应贾琏就如许逃过此劫。
天子看着大殿以内跪着一地的文武大臣,脸上阴晴不定。
只是到了此时,就算天子故意赦免轻罚贾琏,只怕也是不能了。
说完以后,贾琏抢先就迈步拜别,李公公冷静的跟在一侧,把贾琏恭敬的送出了皇宫。
说到这里,贾琏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银票,又递与张常说道:“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好好购置一桌,别忘了给我空着一个坐位一只酒杯,就算是我贾琏陪过诸位兄弟了。”
只见贾琏微微一笑,说道:“要想当年第一次进宫,还是李公公带领吧,现在琏丢爵罢官,还劳烦李公公再送出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