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任族长贾珍瘫在床上以后,便被摘去了族长的名号,幸亏上上任族长贾敬在家呢,仍旧叫他担了族长之职。此时,贾家一族有事,天然是由贾敬出面发话,贾母确切没有甚么发号施令的资格。
“孽障,你另有脸说这类话,还不给老身跪下。”贾母的神采本就欠都雅,此时又被贾赦如此忽视,更是气得神采紫红。她将手中的拐杖,在青石铺就的地上重重一顿,指着大老爷的鼻子骂道。
他这返来但是有闲事的,这如何事还没来得及说,就差点被贾赦扔出去?哼,都是他这好大哥错,一上来就胡搅蛮缠,差点让他误了大事。
更可气的另有宁国府,不过是想占一些他的会芳园,竟然说甚么敕造之府邸不敢擅动,较着就是光想着占便宜,不想下本钱嘛。那会芳园乃是叔祖厥后自建的,那边论得上甚么敕造府邸。
老爷他光亮磊落,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老爷他认!
呸,就晓得这个花羽士跟那孽种是穿一条裤子的!
赦大老爷闻言摆摆手,让人把政老二放下,正了正身子,道:“本来你没事啊,方才瞧你那模样,我差点还觉得就快不可了呢。老二啊,今后少那么惺惺作态的,轻易吓着谁了。这也就是我,换小我今后怕都不会让你再进门儿。”
贾母见贾敬言辞之间仍旧偏袒贾赦,不由神采更加阴沉,目光灼灼地盯着贾敬,想让他能自惭形秽。可惜,这花羽士是个没皮没脸的,即便被她白叟家这么盯着,仍旧是一脸淡定地站着。贾母心中气得不轻,却因贾敬到底只是堂侄,又是族长,有气也不好向他发作。
贾政被大老爷气得真想吐血,直到都快被抬出大厅去了,才回神普通叫道:“停止,放本官下来,本官无事,不过是咬破了唇罢了。”
政二老爷的算盘打得很好,但面前倒是困难重重。起码,会芳园和荣侯府的仆人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不晓得主动进献出来,给太妃娘娘壮脸。
“老太太如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倒是叫我摸不着脑筋了。今儿老二到庄子上找我,只说老太太本家长、族老们都等着,却没说是甚么事。敬大哥哥,你可得为小弟我解惑,不能让我平白无端地挨骂吧?”赦大老爷冷酷地扫了眼贾史氏,一点儿没有从命的意义,反向贾敬问道。
贾敬悄悄瞪了贾赦一眼,内心倒是松了一口气。本日这事有些大,若真是贾赦理亏,贾母要究查的话,他还真不好为贾赦宽宥。幸亏,刺客瞧着恩侯成竹在胸的模样,想必他早有了应对之法。
“哎哟,老二你早上吃甚么了,如何就吐起血来呢?快来人,去筹办车架,从速将二老爷送回京去,在好好寻个太医诊治诊治。”大老爷嘴上说得体贴,身子却涓滴没有挪动,仍旧悠哉地坐在椅上,一双桃花眼戏谑地望着悲忿莫名的贾政。
下人们虽听令放下了贾政,但手上却有些没轻没重的,就导致二老爷不谨慎扭了腰。贾政因着前车之鉴,晓得在贾赦这里找不回场子,只好临时忍下来。只等贾赦随他回了荣国府,到时候自有老太太和族人们为他做主的。
大老爷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看了看内里的天气,道:“得,本侯也有日子没回府了,也该归去看一看,你们把个荣宁二府折腾成甚么模样了。不过话说在前面,你们如果敢动一动本侯的侯府,那可别怪本侯脾气不好,不给你安生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