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船,好得都要能上天的好船。”老贤人沮丧地翻了翻白眼,晓得这不利儿子八成没把他的话听出来,当下也不再苦口婆心,只道:“有工夫操心阿谁,还不如归去多给我生几个孙子。当初要不是看你膝下空虚,老子说不定就把皇位传给你了。”
太上皇这话可谓是句句肺腑之言,连当爹和当天子的脸面都临时抛下了,力求能让八儿子听出来,放弃那些不实在际的设法,安安生生地当他的王爷,稳稳铛铛地过完下半辈子。
八王爷淡笑着看畴昔,一个个都是甚么玩意儿,难怪老子斗不过老四。唉……当初挑伴读的时候,老头子如何就没给他一个赦赦呢?!
这几年下来,他也算看出来了,只要不是超出了底线,老四还算是个能容人的。当然,老贤人也明白,如果超出了四儿子的底线,那老四他也不是个易与的,心狠手黑不在话下。就仿佛当年老四南巡返来时的那一回,不就逼得他亲手措置了老迈么。
八王爷只是悄悄地看着他老子,也不晓得有没有把那些肺腑之言听出来,反而答非所问隧道:“本年这大半年,皇上派荣侯到南边儿去做甚么了?传闻荣侯在宁波逗留了好久,莫非说又造了些好船?传闻,那些船是会冒烟的,莫非不怕烧?”
“这本就是小道罢了。”八王爷端起茶呷了一口,目光一一扫过在坐的亲信们,道:“荣侯确切在宁波那边造了新船,虽还不清楚到底如何,但必定比现在的海船优良。这个荣侯贾赦啊,真是本王倒是看走了眼。”最后这一局,此中的赞叹非常较着。
他见八王爷不吭声,又持续道:“当初船队第一次出海的时候,除了老四怕也就是你赢利最多了吧。另有那些海船的事,大要上看是被卖得七零八落的,可有多少是把握在你手里的?便是没有一半,也得又三分之一还多吧。虽都是打着别人的名头,可我们父子,你们兄弟的,几十年下来,谁又不晓得谁呢,这些想来老四内心也稀有。”
又有一人也是点头,欣然地说:“原想着把贾元春送到当今面前,等她今后生下皇子,那贾家便成了外戚。到时候且看着,当今还能不能那么宠任他贾赦。便是短时候里或许无妨事,可总有君臣离心的那么一天。便是贾赦仍旧忠心耿耿,但当今却定是不会放心的。只可惜,功亏一篑啊。”
“前阵子,老四为甚么把小5、小六都送出去了?还不是他要举起刀子了,担忧两个小的留在宫里,会遭了无妄之灾么。老八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人又是个聪明夺目的,为甚么就看不清情势呢?老四现在已经稳住了,你推不动他。乃至,别说是你了,便是我,等闲也动不得他了。”
八王爷这话说出来,世人便是一静,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动机――王爷这是开端筹办退路了!
他白叟家现在也这么大年龄了,不当天子这几年蹉跎下来,倒是没了刚禅位后的大志。他这一辈子儿子生的很多,可现在还能瞧见的,却也没有几个了,实在不想再看着儿子们手足相残。
太上皇的话,问得降落有力,听在八王爷的耳中却仿佛涓滴没有震惊,只神情平高山看着他的父皇,道:“还请父皇慎言,您的话儿臣愧不敢领。对于皇上,儿臣这做弟弟的,是心悦诚服的,早已经熄了给那位置的设法。父皇,您……可不要欲望了儿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