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宇文祜也笑了,道:“呵呵……就他那吃相,倒真能给朕下饭的。得了,得空我们也去瞧瞧他,看看贾伯爷到底有多无能。”说着便已意动,竟筹算端的就观察大老爷去。
“行了,都带归去看吧,看着你们老子连饭都吃不下,恶心的。”大老爷不肯意看他们皱着老脸擦盗汗,一脸嫌弃地撵人,“滚蛋是滚蛋,归去都好好想清楚,我开祠堂那天该如何做。老诚恳实的滚蛋的呢,我就当没这状子;不然……”
“旌旗,把我带来的状纸挨个儿发发,趁便跟他们讲讲朝廷律法,看看都能判个多少年,放逐还是发配,斩立决还是车裂腰斩啊?嗤,一个个屁股底下都不洁净,还敢跟老子炸翅儿,都活腻歪了吧?!”
“小子,现在圣上但是就在金陵呢,你若敢如此胡作非为,老夫说不得就要到御前拦驾喊一喊冤了。我们庆朝一向都以孝治天下,莫非说圣上的臣子就能如此作践长辈,还没人管了不成?如果圣上不能给我们个说法,那我们可就要到都城去,敲那登闻鼓,问一问太上皇了。”
这等毫不包涵的话,直将老头子气得七窍生烟,神采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黑的,话都说倒霉索了,只会颤动手指着大老爷,“你,你,你……”个不断。
也是这个出头鸟,仗着本身在贾家辈分高,没少打着荣宁二府的灯号横行乡里,甚么好处都想着要占,甚么胆小妄为的事都敢插一手。那护官符的好处,大老爷向来没见过,倒是便宜了出头鸟很多。
“呵,告御状?好啊,用不消本伯爷替你们递状纸啊?”贾赦底子就不憷他这话,反而嘲笑一声讽道。
贾赦的话没说完,但统统人都明白他的未尽之意,一个个面色暗澹地相携而去。本想着来见贾赦混些好处,却没想到落了一身臊,还要被逼着除族,的确没法儿活了。以他们常日里的行动,若没了宗族撑腰,就别说产业了,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这,这可如何办啊?
“你孙子强卖人田,逼得人一家八口卖身为奴,仗的可不就是我这个不肖之人的名头。”大老爷原还对他们笑容相迎,一听这个顿时就收了笑容,冷下脸来嗤道:“另有你这等老不修的,你都快七十了,还强娶人家十六的小女人当妾,你如何没死在顿时呢?”
在场的族老们,没有一个能想到,赦大老爷此次竟是如此的有备而来。每小我的状纸上,都清清楚楚地列举着他们做过的负苦衷,更可骇的是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实,近的就是上个月的事,远的乃至有十几二十年前的。这,这都是如何查到了,太可骇了!
赦大老爷可没冤枉了这老头子,他今儿这么一上来就数落贾赦,恰是因为孙子摊上了官司,想要先发制人,拿捏住了大老爷,好让他把事情给孙子平了。可谁晓得,贾赦不但对他家一清二楚,更是涓滴不给他这个长辈面子,连他那小妾的事情都往外说,当真是不为人子!
这一日,天子陛下扔了手里的奏折,很有些百无聊赖从榻上站起来,缓缓地在书房里踱着方步。刚走了两步,便忍不住跟怀仁抱怨道。
不过这此中也不是没有倚老卖老的,这不就有个代字辈的老头子,一见面就逮着赦大老爷说教起来了,“我们虽远在金陵,可也没少传闻你不肖的名声,整日里不干闲事,祖上好好的国公爵位,到了你头上就成了个一等将军,对着列祖列宗,你今后要如何交代,啊?你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