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先是被他老子这副做派吓了一跳,但旋即便明白了甚么,神情变得非常惊骇,颤抖着声音道:“爹、爹,您要干甚么?”他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他老子这回怕是有甚么短长的等着他呢。
而宁府大抵是正走霉运,长孙贾蓉之妻秦氏,过了年不久便不幸染上了天花,移到庄子上断绝医治以后,还是没能救过来,恰好的韶华便去了。且因她是染了那等传人的病症,宁府也没敢大办丧事,只好一把火烧了深埋了事。
这是他膝下独一的儿子啊,曾看着他从襁褓当中,一日日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如果有涓滴能够,他也不会行此下策,毕竟虎毒不食子啊。可秦氏是个烫手的山芋,这混小子却恰好被这山芋粘上了,还弄出了……让他不得不下狠手了。
赦大老爷倒是想随船出海,只是何如身边还跟着四个小不点儿的,他能够去海上冒险,却不能把这四个跟着他冒险。特别是,这内里另有两个金贵的皇子,大老爷更不能让他们出一点不对了。
贾珍没想到他老子俄然问起这个,内心格登了一下以后,面上已经带出了心虚,支吾道:“老爷在说甚么呢,我能对秦氏做甚么,又如何会对她脱手。她、她是我儿媳妇啊……”话说到此处,贾珍便已经说不下去了,只因他老子那目光,刀子一样盯着他。
敬大老爷并未答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儿子看,天然看出他埋没着的不耐烦。贾敬看着他现在这副德行,不由想到他年幼的时候,明显也敬爱得很,不是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啊。
比及远在宁波的赦大老爷晓得此事的时候,宁国府中早已灰尘落定。宁府大爷、世袭三品威烈将军贾珍因违逆其父,在受家法是伤了腰,今后都不能下地了。
李四儿已经快五十了,承诺起来还是中气实足,领了命便快步去了。他办事也很利索,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将贾珍找来,然后仍旧守在门外,并将贾珍身后的男仆也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