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赶在年前这时候,凤丫头一句话都没有地走了,倒让她在这里抓了瞎。每天儿忙得脚不沾地不说,还不落好。整日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老太太念叨着凤丫头如何如何全面,如何如何利索,常常都让她怄得胃疼。她也快吃不下饭了!
大老爷躬了躬身,独自寻了张椅子坐下,才道:“他们都还在庄子上,过几日再去接便是,迟误不了过年。这也不是甚么大事,如何老太太竟连饭也吃不下了?”
想他琏二爷身为国公府的宗子嫡孙,从小便是金尊玉贵养尊处优地过来的,何曾受过这个苦。每日天不亮就被叫起来,等着他的就是一整日的严苛练习,敢稍一偷懒就得挨鞭子,那些人但是一点不在乎他的身份,动手那叫一个狠。每日里,他都是走着出去,抬着返来的。
邢夫人与迎春等都挺欢畅,她们俩在庄子上落拓了这么些日子,还真不太想回那到处要立端方的国公府。再加上,现在恰是年节前慌乱的时候,她们俩又沾不上光,能晚几天回就晚几天回吧。
她见大老爷还是慢悠悠地走着,忙又添了句,“老太太到这会儿都还未用饭呢,说是气都气饱了,甚么都吃不下,您还是快去看看吧,也好生解释开解一番。”她是老太太的人,平素里对这位大老爷也有几分看不上,语气里不自发地就带了些许出来。
贾赦不必说,这个老不端庄的老yin棍就是祸首祸首,让她恨不能将其扒皮拆骨。另有邢氏阿谁贱人,也不看看本身是个甚么货.色,竟敢到她面前来冷嘲热讽,真真是将她的肺都要气炸了。哼,这两个都且等着,且等着!
她这一个月也是又烦又累,都快撑不住了。大房的人走了个洁净,偌大的荣国府表里顿时都没了人管,让她不得不亲身上阵摒挡那些琐事。仓促之间上手管家,每日一起身就是满脑门子的官司,事事都要她过问,忙得她只恨本身不会分.身法儿。
唯有贾赦坐在一旁,只是冷眼看着,如水的目光连一丝颠簸也没有。
等贾赦返来时公然已经邻近中午,梳洗过后屋子里已经摆了饭,丫环在一旁回话道:“鸳鸯姐姐方才命人来传话,说老太太念您一起上辛苦,该好好歇歇才是,今儿便不消去荣庆堂了。”
来传话的是虎魄,脆声道:“方才老太太用饭,等着琏二奶奶呢,谁知一问才晓得,二奶奶竟然没跟着返来,连大太太跟二女人也没返来,顿时就着了急,忙让请您去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