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刚才说甚么?你要南巡?”赦大老爷瞪大一双桃花眼,扯着嗓子反问道。他那“梦”里可没有这回事,祜祜打从即位以后便窝在了紫禁城里,从没有分开过都城一步啊。这会儿是如何了,屁股还没在皇位上坐稳呢,这如何就要南巡呢?!
“南巡带上我可好?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畿这一片儿呢。我晓得如何修河堤更坚毅,还晓得如何盖屋子又简朴又健壮,我还很有点子,能给你出主张哦。带着我吧!”赦大老爷对南边存眷了大半年,却从没踏足过,内心非常遗憾,现在有机遇了,定要去亲眼看一看的。
宇文祜也朝他瞪眼,这货在他跟前是更加没有端方了。在太上皇跟前儿,如何不见他这么大喊小叫的?另有这是甚么眼神儿,治他个大不敬都是轻的。罢了,看在他铺子上每月的进账,朕饶他一命。
老迈是他第一个儿子,曾几次随军出征,立下赫赫军功,但因废太子之事已被他圈禁、嫌弃;老三偏于文弱,让他编文修书还行,但若要掌控朝廷大局还是差些;老四为人倒是沉稳,办差极有章法,交给他的事都能尽善尽美,却失之过于严苛;老八最是八面小巧,在宗室、朝臣间口碑最好,只是手腕过分小巧了些;老九则向来不在他的考虑当中,那就是荒唐纨绔,安生活着当个闲散王爷就对得起他老子了。
到时候,这皇位是不是还给老四坐,端看他有没有做甚么不该做的事了。
时也,命也,统统不过是个“权”字,儿子长大了要掌权,他却还没有放权的心机,冲突就是这么简朴,却也就是这么致命。
自此,新任天子陛下南巡的事便定了下来。即便宇文祜一再下旨轻车简行,比及能解缆时,也已经是十月中旬了。这一趟下来,怕是比年都要在内里过了。
大老爷升爵封官,荣国府天然与有荣焉,但贾母同政二老爷佳耦虽都是喜笑容开的,这内心就……
“那安然上如何办?要晓得,南边可不承平,京内里有设法的也不在少数。你在宫里还好,可一旦出宫离京,谁晓得会出甚么事。”别到时候去得回不得,那老爷的大腿不是白抱了。大老爷面上不掩担忧,小眼神儿巴巴地看着宇文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