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公然把个小盒子玩出火来了,老贤人略带诧异地一笑,向他招招手道:“公然是个好玩意儿,过来教教朕如何玩儿。”他确切爱抽个旱烟,实在燃烧的事再费事,也费事不到他,但谁叫这打火机别致呢。
来了!大老爷赶紧向戴权一躬身,谢他提点之德,然后整了整衣袍便跟在他身后向着御座而去。途中微一昂首,便能瞥见天子帮手中捻着须髯,含笑看着他。贾赦不敢怠慢,忙抓紧脚步来到御座前,寂然施礼道:“臣贾赦,叩见圣上。”
固然并不认同老贤人奇技淫巧的说法,但贾赦并不会劈面反对,当即跪下叩首道:“臣谢圣上教诲。”
这货倒也有眼色,再也不往父皇跟前凑,让宇文祜都不知是该夸他还是骂他。
这两人在丹陛上其乐融融的,倒是惊住了上面很多人。荣国府的贾赦是个甚么人物?不过一个好se无能的老纨绔罢了。向来竟不知,他还能圣上面前如此得脸。不该该啊,这么多年从没传闻过他有这等本领啊。
许是越老越小,老贤人学会了如何用打火机以后,一会儿点着一会儿燃烧,非常把玩了一会儿。很久,才意犹未尽地把打火机放下,向贾赦道:“是个好东西,难为你故意了。只是如许奇技淫巧的东西,今后还是少放些心机,多求长进些。”
“呵呵,起来吧。叫你过来,也没有旁的事,你倒是跟朕说说,这么个小盒子,要如何打出火来?”老贤人也是欢畅,笑呵呵地叫起后,便拿起手边的一个小方块样的东西问道。
肃王爷宇文祜的猜疑临时不提,月朔的宫宴结束以后,赦大老爷带着两大箱子的犒赏回了荣国府。太和殿的动静传到后宫以后,就连邢夫人也被皇后赏了,欢畅得了不得。
不过贰心中对邢氏是有惭愧的,这女人嫁给他也算是亏了,不但要受他受老太太的气,老二家的也没少给她气受,另有阿谁琏二奶奶也没将她这继婆婆放在眼里。她这一辈子,也没个孩子没个依托,也就只能一心搂银子了。得,老爷成全她。
这边贾赦方才打发了邢夫人,鸳鸯就到了书房外,说是老太太请他畴昔说话。赦大老爷不消想就晓得,这是传闻太和殿的事情,要找他问话呢。当下也不迟误,披上大衣服就往荣庆堂而去。
邢夫人撇了撇嘴,即便心疼得要命,还是应了一声。没体例,老爷说得这是礼数,她可不敢违逆。只是……真的好肉疼啊!看看哪一样,她都是拿起来又放下,舍不得哟!
邢夫人起先听不准她打火机的主张,内心便是一苦,前面又听他说方剂,便忙凑畴昔看,嘴里也不闲着,问道:“老爷,这是甚么东西啊,真的那么赢利么?您跟我说说啊,难不难做啊,本钱如何样,会不会亏蚀啊……”
这,这,这很多少银子啊!
邢夫人听得一愣一愣,嫁给老爷十来年了,她竟从不知老爷另有如许的本领。一听那甚么火机的东西就了不得,没见连圣上也夸好呢嘛。这如果开一间专卖火机的铺子,那还不得让这京里的勋贵富商们抢疯了!?
幸亏老贤人旋即便回了神,指一指大老爷,没好气道:“还说呢,哪是差点,她是真来了。你个小混蛋把我的龙鱼祸害了多少?我不过是罚你晒晒太阳,你祖母就打上门来,不然你觉得你有那顿龙鱼吃?”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