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对着贾家母子各为其主一团乱,已经无语了,但是走进屋内,一眼就瞥见睡的正香的贾赦,忍不住揉揉手,顷刻间咔嚓咔嚓骨头作响。
嘴角抽搐,走进一观,愈发惨不忍睹。床上,珠光宝气一片,身上的长袍被大字型的睡姿扭得皱巴巴,贾赦身子斜着,头歪着,手一边抱着鎏金小鼎,嘴巴微张,吵嘴泛着晶亮的唾液。
闻言,王子腾面色蓦地黑了一寸。当初荣宁两贾的确首屈一指,他们先祖略微攀附,但是现在,贾家已经式微,乃至四王八公也走下坡路,反而是他王子腾肩挑起大梁!
这蠢货,如何一点也没学会呢?
贾赦一时呐言,见司徒锦面色严厉,不像随口之言,心中胆颤不已,双手揉揉砰砰直跳几近要破胸腔而出的心,怔怔地看着司徒锦,深呼吸一口气,不由缓慢得上前一步,双手一探司徒锦的额头,呢喃,“不烫啊?”
王子腾握杯的手微微一颤,端倪一挑,“当真?”
“另有一则,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司徒锦撇了一眼王子腾的神采,“我想王大人应当是个聪明人,甚么能沾,甚么不能染,内心该有一把称的存在。”
得不到的永久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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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废了!”王子腾面色青白交集,听人说完勋贵白猪待杀,又说有才就会绽放光芒,憋了整整半柱香不足,才缓缓铿锵有力的道了这句话。
思考定了战略,王子腾瞥见贾赦,才撑起一个笑容道:“恩侯!”
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一场不明不白牵涉不清的一团乱账。张氏归天,外有张家满门皆下狱,内有贾瑚坠湖病丧两重打击,本来就是妊妇受刺激早产,据三妹所言,贾史氏的手脚也不洁净。如果贾赦犯撅,重新牵涉出来,那又如何?!张家人走茶凉几十年,统统的证据都化为烟无。三妹不过暗中推波助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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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这槽心玩意槽心就槽心,总比他所想的乃是扮猪吃老虎要强些。
“贾、赦!”
“父亲~~”
只觉晕乎乎的,面前一闪一闪好多细姨星,浑身血液火辣辣的朝背部涌去,而后了无朝气的躺在床上,不由想要昂首问彼苍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被人直刺刺的目光盯着,贾赦不由头皮发麻,看了人几眼,谨慎翼翼道:“皇上?”
说他猜忌多忌也罢!若一个女人行事目光如此深沉不成测,那……他这个帝王,又有何用?
“王子腾,我贾家,我贾赦,何党何派,你手再伸过来,我就剁了他!”司徒锦嗤笑一声,“皇子十几个,你压得中?”这些违逆的臣子!!他本身都不决担当人,这帮人都个个盼着他死,好立个从龙之功,谨慎他重新立太子为太子,玩死他们!
司徒锦眸光瞥了人一眼,揉揉额,嘴角一勾,“待寻个日子,在一一与你分化,现在你先去库房盘点库银,去户部交割了再说。”
但是,这蠢货,几近没心没肺的没有缺点可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