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入京,也是综合考虑下的万全之策,就算他鞭长莫及京中,可岳母起码应许玉儿平生无忧,他“投桃报李”隐晦应下两个玉儿,也是无法之事。如果胜利熬过这一劫,他有机遇笑到最后,封侯拜相,再提携宝玉一番,让其入赘,担当林家香火。可如果熬不过,亲上加亲,血脉回流,宝二奶奶也可让玉儿起码平生无忧。
环顾了一圈贾琏,又想起京中的流言另有爆出赤忱阁所属,林如海心中冷静的哀叹一声,贾赦命好。都说岳母偏袒二内兄,但是比拟老夫人来讲,不过是小巫罢了。据老婆所言不提老夫人的私房,老国公手中的一些军中人脉也超出儿子直接到了贾赦手中,更别提为其求取到的岳家,传承千年的大族,就算一朝式微,可还是不足脉存在,张家公子能让众目睽睽之下斥责天子却满身而退,这便是本领。
为甚么……为甚么感觉……这话带着莫名其妙的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意呢?!
“大内兄谈笑了,不过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罢耳。”林如海弯哈腰,顺势改了口,相互见了家礼,分了主宾坐下,酬酢几句,体贴了一下贾琏的学习,将话题终究引到京中荣国府这几月产生的事情。
听“贾赦”如此直白的话语,林如海一口老血噎着不上不下。别说当初岳母初来信,隐晦提到丧母五不娶,便有人建议过他续娶,就说贾敏活着之时,也有人眼巴巴着林家二房夫人的位置。但是婚,乃两姓之好,娶一个既门当户对,现在有好歹政1治风向类似家属出世的女子谈何轻易??他又五十多岁,就算为了传宗接代,家世再降,可也偶然中人。总不能若面前之人普通,堂堂国公之家娶个败落户刑家,到最后连夫人间的寒暄圈子都混不出来,让人贻笑风雅。
“老爷,蜜斯已经安排安妥,身边嬷嬷已经查探过,的确出身宫中。”见父子两分开,林管家忙上前,小声道。
“单凭赤忱阁仆人身份就有无数学子趋之若鹜!”林如海咬牙,“俗话说,父亲有叔,娘亲有舅,玉儿能依仗的天然是娘舅。先前我觉得二内兄能够……现在如果大内兄受了好处,明日提及来……”闪过一丝的不耻,先前对于纨绔花天酒地向来不喜,现在倒是自甘出错到借此来通融干系。
渐渐吐出一口浊气,林如海笑笑,“请黎先生去外书房,我先去见大内兄。”黎先生虽不知其名,但他乃七爷亲信,并且此人算无遗策,心机之深,又深谙宦海,让人不得不平。现在前来,必有要事。可对于他来讲,首要之急,还是见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