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都给我好好听着,爷们不是你们能随便肖想使唤的。”王夫人说完,周瑞家的上前便道一把揪住秋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甩了两个嘴巴丢在了一旁的粗使婆子,当日晚间便打发了出去。
“你胡说!”宝玉有些不依不饶。
且说贾母虽甚么都没说,可张瑛却晓得贾母已经默许,是以回府后不过几天便直接剔除了一半丫头小厮, 这被剔除的人不肯离府的都去了田庄, 情愿分开的则每人拿了二两银子分开。
王夫人本就因元春之事烦恼,现在听了这话也顾不得甚么,当即便带着周瑞家的等一众婆子去了宝玉那边,宝玉住在贾母后屋的暖阁里,这般动静天然是轰动了贾母。
且说王夫人训了宝玉后,还没出门便眼皮直跳,蓦地想到今儿这事莽撞,当即便回身去了荣庆堂正屋给贾母请罪。
张瑛想着这事定然有人要闹出来, 毕竟阻了很多人的财路, 却不想第一个闹出来的竟然是贾宝玉。
林之孝家的在府内多年,早早就得了这信,当即便叫了本来等在后门的花袭人哥哥一道去了荣庆堂。
“你就是袭人的哥哥?”宝玉因爱好袭人 ,天然也看不得袭人哥哥委曲。
“不如请林之孝家的过来问一问,倘或这里头有甚么曲解也不必然。”张瑛说着便让人去找林之孝家的过来文明。
林之孝家的一想恰好, 在别人产业丫头就算再面子那也是个丫头,那里有当自在安闲的老百姓舒坦,便也没袭人意义,直接就给报了上去。
贾母微微点了点头,贾母也就对鸳鸯几个比较熟,粗使婆子天然并不认得。
这事没多久,便传到了王夫人耳朵里。
对于贾母的心机鸳鸯这些年清楚地很,之前倚重王夫人也是无法之举,现在既然有了琏二奶奶,那天然要用起来,这府里岂能一人独大,只要摆布均衡才更好掌控。
张瑛被宝玉那娇嗔的话给惊住了,这话如果一个女子来讲,那是千娇百媚,可宝玉倒是个大男人。
说到底都是儿子不争气, 贾母看了看王夫人,最后又看了看张瑛,想着贾府前面的路, 只感觉前路崎岖不堪。
贾母刚才短短时候,内心便有了个设法,现在看着宝玉道:“你屋里除了袭人另有晴雯麝月等,袭人父母想她,你岂能让她们骨肉分离。”
宝玉扭着贾母胳膊扭捏道:“我不听,我就要袭人。”
金鸳鸯笑着目送王夫人走远,这才起家回了里屋,只见着贾母端坐在罗汉床上,上前便道:“二夫人走了。”
这话一出,贾母看了一眼宝玉,对上面的花袭人哥哥道:“袭人是个好的,你且领她归去好好给她配个婆家。”说着便看了一眼林之孝家的。
干脆本日进宫贾母也不是全然没有收成, 最起码风雅的贾琏真实在实得了皇上青睐。要不然那甄太妃岂会如此客气。
是以张瑛进屋前便猜到是宝玉那边的事,这不进了贾母的屋子,宝玉靠着贾母,看着张瑛道:“我早问过二嫂子是不是对我有定见,现在看来,二嫂是真的对我有定见了。”
宝玉一张脸涨的通红,他不晓得竟然是花袭人哥哥主动要赎回袭人,现在闹了个笑话,好不烦恼,可只要一想袭人,便忍不住冲着贾母撒娇道:“老祖宗,我舍不得袭人。”
张瑛被宝玉这话气笑 ,裁撤下人那是因为贾府入不敷出,不得已而为之。不过这话张瑛懒得跟宝玉废话,只对着贾母道:“祖母,孙媳妇裁撤的都是无关要紧之人,并不晓得袭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