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婆婆最体贴的,还是子嗣题目。”
但是本日是林家大喜的日子,她们天然也不会出言绝望。只是随声拥戴着:“这倒是,这娶妻啊,还得娶贤!”
一众林家属人、故交家的太太,看着自贾家源源不竭而来的嫁奁,更是恋慕不已,含酸带羡地说道:“林夫人,府上真是好福分,的确是娶了个金疙瘩呀!”
连续串的发问,叫贾敏有些猝不及防。但也晓得母亲这是体贴本身,虽有些害臊,但是贾敏还是害羞带怯地一一回了。
贾母又说道:“你刚进门,对林家不大熟谙,你婆婆说要指导指导你,这倒也是常理。只是你记取,千万不成以逞强恋权,只循分守己。我瞧着你婆婆也不是恋权的,也倒也是功德,你早早管家理事,也就能早早在林家立稳脚根。”
贾母后怕道:“他家世子,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后辈,前儿个,和人在青楼和人争风妒忌打死了性命,还是大理寺卿家的独子。幸亏当年虞王妃上门来的时候还将他夸得跟朵花似的,叫我说,这花,早烂了。甚么人,竟敢来祸害你!”
荣国府内。
贾敏点头,强忍住泪水,贾赦作为远亲的哥哥,背起贾敏将他送出门去。
“恰是,昨儿还闹到了金銮殿,叫贤人做主呢!”贾母道。
三今后,林海携贾敏回门,见到自家女儿气色红润,时不时面露娇羞之色,可见伉俪豪情极好,代善伉俪可算是放心了。
贾母想了想,道:“这倒是,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世子沦落为一介草民,他怕是受不了了。”
一家人冷静看着自家的女人远去,嫁做人妇。
看着穿戴大红嫁衣的贾敏端坐在那边,一家情面感不一。
荣国府请来的全福人是缮国公府的当家太太石夫人,她公公婆婆、父母健在,伉俪完竣,又有一双后代。因此京中世交多请叫她来做全福人。
是以此番林海结婚,本家颇是来了些人,又有林父生前的厚交老友、林家的世交亦或是母亲江氏的族人,倒也是热热烈闹的。
贾敏红了脸,说道:“他说我们还年青,不焦急,顺其天然便是。”
“那贤人如何判的?”贾敏问道。
这时候该开脸了,男人们避了开来。
林母早晓得儿媳妇的嫁奁不会简薄,但是如此之多,倒是出乎了她的料想,内心对儿媳妇又对劲了几分。固然嫁奁是把握在儿媳妇手里,但是,如果没甚么不测的,将来都是要传给林家子嗣的。
林母才不管这些太太们口不对心的表示。晒完了嫁奁,便叫人用锁锁住了嫁奁箱子,叫人细心把守着,以免出了甚么不测和不对。待到新媳妇进门,这些都是要交还给她保管的。
贾敏笑道:“这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贾敏的嫁奁早早地就送到了林家,林家固然支庶不旺,本家间也很有些龃龉。但是自林海中了探花,又成了荣国公的乘龙快婿,本来不亲的族人们天然也就围了上来。对于宗族方面的美意,林海固然心有芥蒂,但是也不会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