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代善已经亡故,因此贾母便搬到了荣禧堂边上的一处院子里,就是暮年间代善之母所居之处,这些年又扩建改建了很多,风景倒是更好了。更紧急的是,离小儿子贾攸也不远。
在贾攸的三年治下,安然州一改当初瘠薄混乱的局面,反而成了西南最为繁华之所。不但如此,边疆也为之承平,一支精兵虎视眈眈地鹄立于此,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自此,贾母对这个几乎祸了全部家属的孙子便有些淡淡的了。)
苏灵珊插话,说道:“师兄惯是如此,母亲还诧异这个?”
幸亏而后便好了,他回京后,因为在安然州的功劳,贤人便一次性给他提了两级,成了从四品的侍读学士,倒是能够在都城好生安息几年了,也可陪陪后代,共享嫡亲。贾攸心道。
贤人固然狐疑,但听人禀报了那婴儿衔着的玉儿的形状大小,暗自比划了刚出世的婴儿的嘴,心中的狐疑退了很多;又传闻竟是闹得满都城都晓得了,查到里边又有些贾家二房奶奶的推波助澜,更加感觉这是妇人争宠的手腕,正凡人家瞒都来不及呢,上不得台面!
只是他膝下只要一个男丁,不免叫有些人看在眼里。固然顾及到荣国府权势,但也有些不长眼的往林府送人。幸亏林海对贾敏也算是一心一意,毫不客气地拒了这些人。这倒叫贾母和贾攸暗道本身未曾看错人。
贾攸则是神采一厉,但半晌便规复了安静。但内心倒是极其不满:要不是这个女人,本身如何会如此被动。要晓得仰仗他此番的功绩,便是四品的官也做得。若非本身这个拖后腿的二嫂到处往外嚷嚷本身得了个衔玉而诞的儿子,本身如何会几乎糟了贤人猜忌。
也有些蛮不讲理的土人想要做些无本买卖,贾攸也不是茹素的,他在父亲的教诲下天然晓得兵权的首要性,一来到安然州就收伏了边疆守兵。各个家属为了更好的在这里做买卖,也有贡献,一时候,竟兵强马壮起来,打的这帮土人溃不成军。
听闻王氏此言,苏灵珊翻了个白眼,完整不想理睬这个女人。
贾攸进了贾母院子,见贾母高坐上首,自家媳妇陪坐鄙人边,另一边是抱着小侄子的二嫂王氏。贾母见了儿子来,忙叮咛他坐下,说道:“你姐姐自南边来了信,倒是个好动静,说是有喜了。”
恰是贾攸休沐这一日,他带着儿子贾瑾在书房指导本身的功课。俄然听到下人来报,称老太太有事寻他。
又听到贾攸笑道:“另有我前次答允给琅哥儿的那只鹞子,也要带上。”贾母一听,乐了:“跟个孩子似的,还跟孩子一起鼓捣这个。”
贾攸闻言大喜,说道:“这倒是个天大的好动静,姐姐自生下了琅哥儿以后便再没有好动静了,前儿个还和我说担忧琅哥儿一个孩子孤傲呢!可见这事不由念叨,这下可好,不拘是个哥儿或是姐儿,都叫姐姐称心快意了!”
但是任谁也不会说这是因为蒙祖荫或是贾攸巧舌如簧恭维阿谀而来的。这小子比谁都还精。三年前,他被安排到西南的安然州做了知州,那处所地处边疆,民风彪悍。但是谁也不会感觉这是在发配他。相反,大师都明白这是贤人在历练他。
贾母点头,说道:“恰是如此。我正要打发人往金陵去呢!你看看可有甚么要添的,一并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