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两个不晓得要说些甚么好。
闻言,王熙凤变了神采说道:“不过是些宫里的下人们用的货品,亏她们还眼巴巴地送来,当我们贾家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家吗?”
幸亏现在总算是有了好动静,正如丈夫说的,晚点生,母亲的身子也养好了,生出来的孩子天然也安康些。这倒是有些事理,看看有些人家,女孩子不过十五六岁模样,身子还未长成便要出产,活生生浪费坏了身子。
苏灵珊见状,安抚道:“不必气恼,不过是件小事。况人家也晓得你结婚多年未有身孕,天然谅解。至于那等说风凉话的,我们也不屑于订交。便是叫上边的人晓得了,也不会在乎。只是我问你,你向法华寺的高僧许愿以后,可曾说了甚么时候帮菩萨重塑金身?”
程氏遂晓得这是婆婆在传授本身伉俪相处之道,内心尽是感激地应了。
苏灵珊解释道:“皇商的好处,天然是大家都晓得的。薛家老爷死了以后,薛太太为甚么求了娘家的王子腾王大人出面,不就是为了保下嫡支的皇商牌子,不叫它旁落吗?只是可惜――”
苏灵珊道:“谁说不是呢?虽说商户人家名声不好,但是皇商到底和皇家沾了个边,大多都是祖上有功传下来的差事,等闲也不会有人招惹。不说别的,但是户部一年便要给他们支上上百万两银子,更别提这招牌还是个响铛铛的底气,便是做买卖也比别的人家更易取信。”
苏灵珊没有理睬,接着说道:“你和瑾哥儿结婚这么些年才怀上这一胎,我天然晓得你对孩子的宝贝,只是孩子还未出世,你便劳师动众地给菩萨塑金身,未免过分了。”
程氏又红了脸,她久久未能有身,心急之下,未免生出只要为人不恶,便是养个不成器的纨绔也好的动机。听婆婆这么一说,想到本身先前的设法,不免有些脸红,如果照她这么想,还真的是轻易养出个纨绔后辈来。
很久,程氏猎奇道:“母亲,这薛家不是号称大富吗?如何他们送来的东西却――?”
听到婆婆调侃的语气说道丈夫为本身驰驱,程氏有些害臊,但还是回话道:“母亲说的是,只是媳妇现在也不缺这些玩意,先放着吧!”这倒是实话,自打她有身以来,挑嘴的很,不过因为她这一胎格外获得贾攸佳耦和贾母的看重,又有丈夫体贴,各处的山珍海味、滋补礼品等络绎不断地奉上来。
她暖和地说道:“不是说你如许不好,只是孩子还没生下来,你便大张旗鼓的,没得叫人说你张狂。”
程氏闻言有些惭愧,得了喜信她欢畅莫名。虽说一向在保养身子,但是这些年她也没少跟着母亲四周求佛拜香。此番好不轻易有了好动静,为了叫孩子安康出世,她天然便大手笔地捐助了寺庙。现在想想,未免张狂了些。
实在倒也不能怪薛阿姨,她是托了王氏问候过王熙凤这个侄女的,只是王氏正愤怒王熙凤一心向着大房,不耐烦同她说话呢!再说,王熙凤到底是小辈,万没有求到她身上的时候,薛阿姨还是要脸的,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是不会拉下脸来同侄女联络的。
她母亲程夫人送来的两个有经历的嬷嬷也是每日里换着花腔给他做好吃的。还真不在乎这些。
程氏想了想,说道:“前两日和我母亲去的法华寺,只说了往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