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时髦潮流,但凡是京中最好的那家梨园子――常庆班换了道具,没过几日,贾珍便叫人鼓捣到家里来。非论是戏台的设想还是上边的梁画,都是贾珍专门请了好蒋氏来一笔一笔描画的。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是以此时,被贾敬吓复苏的他们天然没顾上本身的酒肉朋友,纷繁向贾敬告别,溜走了,半点没有方才在酒桌上的拍的震山响的“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气势。
盖因贾敬固然现现在身上没了爵位,到底是他老子,如果惹怒了他,叫贾敬狠狠奏上一本说他不孝,到时候夺爵是不成制止的。再加上从小在贾敬管束下留下的暗影,贾珍固然在东府说一不二,是个混不吝的角儿,但是见到贾敬还是不住地发憷。
不过一会工夫,那些聚在一起的二世祖们便灰溜溜地拜别了。毕竟贾敬是他们父亲那辈的,几家人长年有些来往,如果叫他奉告了自个儿的父母,那今后清闲安闲的日子可就没了。
再有一点,他们便是恋慕宁国府的大富了,要晓得,但是他们见过的,贾珍在府里这些戏台上的破钞便不下万两白银,更别说那些在伶人、红牌上撒的钱了,那可真真是一掷令媛啊!
又有一群狐朋狗友见他一人担当了偌大的国公府,且脱手豪阔,对比之下本身不过是个小纨绔,更是歪缠了上来,哄着贾珍当冤大头。
也正因为此,上回贾珍兴冲冲地往天香阁去了,却被陈妈妈以各种来由回绝了,因为晓得这天香阁背后站着几家王府,贾珍也不敢硬碰硬,只好干休。
不过过了个把月,恰好是贾敬的寿辰,遵循往年的常例,贾珍预备了些东西,俱是些上等的奇怪玩意,遣了儿子贾蓉往城外送去,同时请贾敬回府过寿。
见她娇羞的模样,饶是花丛中见惯了的,贾珍也不由色心大炽,脱手动脚起来。
这戏台子还真是贾珍自个儿费了心机叫人搭的,老国公贾代化在的时候算是宁国府最为鼎盛的时候,但是老宁国公那但是风里来雨里去,自个儿打下一片家业的主儿,本身也是个大老粗,赏识不来这些东西,天然也不会想到在府里搭一个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