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现在也二十有四了,也该给我添个侄儿了!到时你有个孩儿抱着,也就不必来抢我家闺女了!”
便开口道:“照你这么说,那黛玉住我齐桓侯府,每日去平国公府看看你,也是一样的!”
虽说嫁给了贺景风,却早已同他说好,在边陲的时候不欲有孕。
林如海驰念闺女,也不顾寒冬腊月的,留了管家在扬州清算办理,自个儿带了几个仆人,清算了几件衣服,便回了都城。
林如海孤零零一人,全凭着与司徒礼同窗的那几年交谊,才得来这份信赖。
等回了京,司徒礼却又说要给林渊指个贵女。
林如海只感觉头疼:“别闹,放下黛玉!”
不过林沁这儿林如海倒不担忧。
且不说林家本就人丁希少,林如海在江南这二十几年,虽说也运营有些权势,到底是拍马也赶不上甄家的。
林如海又看向了林渊。
林沁一把将黛玉抱在怀中:“是啊,两府的门洞都开好了!黛玉你便同姑姑归去,你仍住西院,走几步便到齐桓侯府了。你住我那儿,每日来看看你爹爹也是一样的!”
甄家作为一个大师族,扎根江南。
甄家借着林沁的门路,再次与司徒礼联络上后,便获得了尽忠司徒昭的叮咛。
至今,已有二十余年。
即便不娶,那也得早早定下了婚事。
待林父归天,林如海身在扬州,司徒礼便想着等林如海回京再给他赏个爵位。到时林如海应当也有了功绩,册封也改名正言顺一些。
“渊儿虽说年纪大了点,但在这个年纪全凭着自个儿挣了官位挣了爵位,只怕在旁人眼中也是个香饽饽!这事儿我去说也没用,毕竟有枕头风!”
公然,林如海进京面圣后,赐袭祖爵齐桓侯,擢正二品工部侍郎,待年后上任。
在司徒礼未即位前,林如海便是他的伴读。
“再一个,你也说要叫黛玉考科举去。现在黛玉在你那儿也不过是看些前人集注,到底没人同她讲课。虽也懂了很多,但了局倒是远远不敷的。”
既然今儿提及了林沁的子嗣题目,天然便要说到林渊。
林沁摇了点头:“义忠亲王已有一个外室生的女儿嫁去了宁国府,宫里的金太嫔出自四王八公,甄太妃出自江南甄家。我们家不欲参合那些乱七八糟的,算来天然是义结婚王家的那位郡主更好些。”
林府原是赐给林家高祖的,即便爵位已无秉承,宅子倒是不收回的。
司徒礼陪着林沁下江南那趟,就是去处理江南的隐患。
“沁儿你想啊,黛玉都跟着你住了两年多了,而我这个亲生爹爹这两年里才和她见了一面,可不很多给我一些陪她的时候?”
幸亏,司徒礼与司徒昭已和好。
若非他已与太上皇和好了,江南只怕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崇和二年腊月,林如海回京。
林沁看着面前父女情深的一幕,内心头不由的有些发酸。
林沁咬牙不语,只抱着黛玉不放。
江南,是国之重地。
凡是,大户人家男人十八之前便已娶妻。当年林如海恰是十八那年娶得贾敏。
“黛玉现在有了爹爹了,便把姑姑抛在脑后了!”
暮年在扬州时,林老夫人怕别人嫌弃林渊、林沁庶出,便未曾为他们说婚事。
林沁听得连连点头,却还是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