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只得又把上头看重女子功名,上行下效,考个功名必不会亏损的话说了一遍。
贺景风正在练武,见林沁来了,将兵器放在一旁。
元春在贾母怀里撒娇道:“还得请老祖宗拿个主张!我想着必得是过了院试才算不白考一场,只是这般算来,竟要到三年以后了!”
林沁千年可贵一见的上前抱住了贺景风的胳膊,嬉笑道:“我这不是要照顾儿子?小昭迩来唠叨的很,跟嫁了人的小媳妇儿普通!找他说话这么费事的事儿,当然要你顶上前去了。你若推委,谨慎我休了你!”
“是啊!若我身为男人,直接捐个监生便可去考乡试了!”
她现在已二十有三,即便本年去考了县试,三年后也才考到院试罢了。
又回身笑盈盈的同元春说道:“你倒是提示我了。这安国公,凡是扯着甚么男人能女子不能的事儿,最是乐意管一管的。我们去求一求她,也是给她提个醒儿,这女子科举尚无捐监一说,可不得改一改?”
“你母亲那边,有我压着。只是这科举之事,你心中可有了成算了?”
元春年事摆在这儿,若要说亲,也就后妻侧室罢了。
“这便条你明儿拿去给小昭。”
林沁对劲的一笑,敲着桌子略一考虑,发话道:“那便如许,你归去筹办着,三月里头直接去考院试。来岁好好儿的筹办一年,后年乡试。”
元春说想考科举,天然不是嘴上说说便罢了的。
贾母打从一开端,便筹算着,将元春往贤妃的位子上推。
“此番我如果助你,怕是要借着你搅一搅这科举的水,为我家黛玉开路。你可甘心?”
送走了元春和贾母,林沁自去书房写了张便条,拿着去寻贺景风。
以元春的家世,皇后之位是想都不要想了,想求贵妃之位还得靠熬资格呢。
若说过了府试也就罢了,单单过了个县试便自夸有了功名好说亲了……她贾元春可丢不起这个脸!
“你原就是不甘平淡的。”贾母叹道,“若你身为男人,现在已是能顶门立户了。”
若她当真一向拖着不说亲,比及二十八了才入仕,只怕贾家女人都不必嫁人了。
她自小被寄予厚望,本来在家中,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管家理事,能想到的,贾母都请了人来教她。
她拉着元春起家,叮咛鸳鸯道:“鸳鸯,快去备车,我要带大女人去平国公府走一趟。”
又因王夫人一力反对,整日里想着要给元春说上一门“好婚事”,她只得来寻贾母说话。
元春闻言,反倒笑了:“寻人援手,要么靠情分,要么靠买卖。我今儿才头一回见到安国公,您如此,我倒是更放心了。”
以元春的学问,闭门读书一个月,虽乡试会试有望,但童试总归是十拿九稳的。
现在这不时之需便到了时候了。
“你母亲同我说,你心大了,要为本身寻前程了?”贾母看着身前的孙女,神采莫名。
不拘凹凸,只求都有个功名。
林沁点了点头。
想当贤妃,除了要能讨天子喜好,对于前朝政事,也要懂上几分。
“后年你恰好二十五,原也该是这个时候出宫的。如果不成,便只当作是将这白得的两年用去了,也不必过分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