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元春暮年学的太杂,本年又一门心儿的筹办科举,对于为官之道倒是半点儿都没学。
找她费事?
黛玉本年十三了,正所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仲春初”,差不离也该许人家了。
林沁这才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许是当真有神仙托生历练的事儿,比起凡人,黛玉格外聪明些。
林沁瞪了她一眼:“我还想着多留她几年呢!”
固然有好些个夫人、太太心中当真有这么个想头,但就这么做了的,也只要钟沅澜一个。
元春身子骨儿保养的不错,这胎虽只要一个月,却没甚么不稳的。
再说了,出产前后另有好些要乞假的日子呢!
另有一人,倒是贾元春。
再不然,像宜和亲王那般,拿来作车帘子作门帘也极是都雅。
因没有先例,礼部一群老爷们筹议了好久,这才定下了让贾元春独占一间屋子办公。
她夙来与人无争,极是个费心的,又勉强也算是做出了些功劳。
早在林沁回京之时,京中便有很多人家,明里暗里的探听着想要上门拜访。
先是司徒晴有孕月余,没几日从茜香省传来动静,慕容红苓有孕月余。
现在抱琴嫁给了元春陪嫁铺子里头的一个管事,但元春重用抱琴,还是将她留在身边。
钟沅澜看了看林沁的肚子,道:“我就是来看看我们安王的双胎的!当真是大的吓人……”
“也罢,本来想着有一件买卖,极是轻省的,要拉你一块儿呢。现在倒是不必了。”
一则是林沁这胎实在辛苦些,黛玉心疼姑姑,便常来照顾着。
“摆布你的嫁奁里头也有个绸缎铺子,跟着卖一些,总也是个进项。”
林沁无法道:“沉死了!你来尝尝,便不感觉风趣儿了!”
林沁到不介怀为着钟沅澜跑一趟花厅。
抱琴不过谈笑一句,元春天然不会当真活力。
“瞧瞧我们的林mm,又能科举又能管家,今后也不知叫哪个得了去!”元春一进门,便笑道。
偏巧因着茜香国归顺一事,圣上抽调礼部官员,去往茜香省教养臣民。
“再说了,我们黛玉又能科举又能管家的,还要臭男人做甚么?”
元春讽刺她:“林家姑姑可别说了。”
一年到头,倒也叫她清算出很多东西来。
常日里也就翻看些古籍,将上头的古礼一一誊写下来,再没有别的事儿来费事她。
“那你……”林沁问。
林沁见元春没有甚么不愉,便将闲事儿说了:“提及来倒是一桩没本的买卖。”
元春略一思考便应下了,又笑道:“去岁你们家四喜临门,倒叫我沾上喜气,来了个三喜临门了。”
“叫我说呀,这事儿还就是一个‘缘’字!缘分到了,夫君来了,你还舍得拘着她?”
自林沁封了王,她便成日成日的陪在了这儿。
现在沾了安王的喜气,天然是要来感激一番的。
她前一日刚查出孕信儿来,若升了主簿,公事烦劳反倒不好。
“这双生胎怀的本就辛苦,前儿在北城又伤了身子,再加上回京路上到底还是收了些颠簸……太医说这胎能安然生下来便已是走了运了,今后是不必再想了……”
特别是腊月里头,安国公怀有双胎的事儿一出,这递来的拜帖几乎把门房给压死了。
“若真生一对双生子,倒是定个端方不叫他俩继位,天然就无碍了。大不了多往你这里跑几趟,还愁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