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闻弦音而知雅意,问道:“畴前玉儿住的萱草书屋可还在?”秦氏只怕不是想叫玉儿搬出内院,而是想让玉儿搬出介寿堂。她的考虑倒是不无事理,现在就是有一起子小人,专爱说三道四,指责别人的错处,玉儿迟早是要入仕的人,多少也要顾虑下“男女七岁分歧席”。林家又不是豪门小户,一家子挤在一个院子度日。过了七岁,再跟祖母一道住,确切有些不便。

邹氏进屋的时候,正赶上丫环们在安排桌椅、安设杯碗,井然有序、鸦雀无声。即使不是第一次见,邹氏还是在内心暗叹还是高门大户端方场面。林母见她出去,朝着她招了招手。邹氏施礼问安后,满面东风道:“我来得正巧,刚好赶上老太太这儿的好东西。”

秦氏端起茶盅吃了口茶,谨慎翼翼道:“另有一事要与老太太商讨。我想着玉儿来岁也满七岁了,论理,也该搬出内院。”林母有些不大甘心,闷声道:“玉儿现在还小呢,那里到了忌讳的年纪?再说了,玉儿现跟着赵先生读书,成日里不着家,清算个屋子也是白放着。”秦氏旁敲侧击道:“我听家里的白叟说,老爷也是七岁的时候搬到外院住,因此白深思着,玉儿是不是也该依着老爷的例?畴前我在家里,家里的弟兄们也是七八岁便搬到外头的院子独居。”林母有些烦躁道:“海儿当时候是因为家里的姐妹多,侯爷担忧扰了海儿勤奋,这才命海儿到外院去住。”那会儿家里也有几房姬妾,偏生生的都是女儿,侯爷便一心都放在海哥儿身上,怕海儿感染了脂粉风俗,这才命他早早出去外院住。

秦氏笑道:“既如此,那便传饭罢。”林母便也抛开这桩事,望着秦氏已显怀的肚子,体贴道:“但是乏了?这几日可另有呕吐泛酸?你也累了一天,今儿在我这边吃完饭再畴昔罢。”秦氏将手搭在湘妃色顾绣折枝散花裙上,笑着说道:“谢老太太挂怀。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就是常常感觉饿。”林母道:“不若在怡安堂给你设个小厨房,倘若一时饿了,也好有热菜热汤吃。”秦氏推让道:“这如何使得?大厨房离我那儿也不算远,不过是叮咛丫头们多跑几次腿罢了。”林母深思了一回道:“这也罢了。”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此时为秦氏单设了小厨房,贾氏那边岂不要叫起偏疼来。

说话间,九英出去了,先是给上头的几位太太奶奶施礼了,笑盈盈地将林珩叮咛的话儿回给上头世人晓得。林母点点头问道:“是哪家公子?”九英道:“是常来府上的竺公子。”林母皱着眉头考虑了一回,京中倒是有几户姓竺的人家,南康竺家是前朝就传播下来的世家,淮扬竺家虽不如南康竺家秘闻深厚,却也是王谢望族,遑论还出了位信义王妃,只是这几家与林家素无来往,这竺家公子是甚来源?转念一想,许是玉儿在外头熟谙的豪门后辈也未可知。因此便未几想,只待林珩出去了再问个究竟。

秦氏道:“屋子倒是有人把守清算,只是里头没住人,看着倒有些陈腐。”秦氏内心倒不肯意林珩搬回萱草书屋住,怕风水有碍。林母也觉倒霉:“我们家屋子多,等玉儿返来,任他选了哪处住便是。倒是萱草书屋那边,你找几个匠人来重新粉刷装裱了,再请你们老爷提个匾额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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