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母亲亦常提及小时候与娘舅一道玩耍的趣事。”贾政也笑道:“是啊,那会子她还小,不过三四岁,我常抱着她满街去瞧热烈呢。”王夫人笑道:“老爷混说罢,我们如许人家的女人何尝上街去玩过呢?”贾政笑道:“是你记不真罢,三十年近四十年前的故事了。那会子还不止我带mm出去外头顽,连老太爷也常带着mm外头逛去呢。”

黛玉抿嘴笑道:“是母舅、舅母不弃。”再坐了一刻,黛玉便起家告别,另有二娘舅那边还未曾去呢。邢夫人苦留不住,忙命套车,又命两三个老嬷嬷好生送了黛玉到东院那边去。一面送了她出去,到了仪门处,看着黛玉上了车远去方返来。一时到了东院,王夫人已在正房等待,李纨带着姨娘并很多丫头媳妇迎了出来。李纨先向黛玉一一指了然,“这是周姨娘,这是赵姨娘,这是我们房里的彩凤女人。”

宝玉闻声了,他现在已挪到碧纱橱里住着,也缠磨着要跟贾母、黛玉一道睡。贾母再三衡量了,反正他们兄妹如本年纪都小,不到避嫌的年纪,一床睡倒也没甚使不得的,又耐不住宝玉再三恳求,正要点头承诺呢,就瞥见黛玉带来的嬷嬷略有些不附和的模样,连连朝黛玉使眼色点头。

又睡了约莫半个时候,黛玉星眼微睁,朦昏黄胧地醒了过来。奶娘丫头们赶快过来奉侍洗漱,待梳完头,黛玉才复苏过来,问道:“外祖母呢?”田嬷嬷指了指外间,轻声答道:“在外头看大女人教宝二爷写字。”黛玉遂想起田嬷嬷午觉前朝她使眼色一事,悄悄问了。田嬷嬷便教诲道:“兄妹固然靠近,到底有个分寸。一家子的远亲兄妹,都没有一道睡卧的理,何况是姑表兄妹?更要避着些。”

黛玉灵慧,到底一点即透,内心便有一点男女有别的明悟,正入迷呢,元春便带着宝玉出去了。元春笑道:“闻声里头响动,便晓得你起来了。偏宝玉耐不住,闹着要出去瞧你。”黛玉笑道:“正要出去呢。”遂跟着元春一道出去。外间炕上摆了一张小炕桌,上头堆着些笔墨纸砚,另有方才宝玉描红的大字。黛玉拿起来瞧了一瞧,宝玉也凑上来一道看,只是说:“写得不好,mm不要笑话我。”

因此只是淡淡赞了田嬷嬷两句,便与黛玉一道逗弄刚被奶妈子抱出去的贾兰,连贾政也在边上眼馋一二。只是他是家长,倒不好做出密切宠溺的模样,略抱了抱贾兰,又和黛玉说了两句闲话,也就出去了。刚巧贾母那边又遣人来请黛玉畴昔用午餐,王夫人忙带着李纨、黛玉坐车畴昔。

倒把黛玉说得几分惭愧起来,谦让了几句,便闻声外头有人回话:“太太,林女人到了。”进了贾母上房,邢夫人、湘霏一干人早就候着了,见她们来,又是一通见礼。桌椅已安设好了,贾母正面榻上坐着,带着宝玉、黛玉一桌,一刻也不肯让黛玉离了身边。用完午餐,贾母留着世人坐下斗了几局牌,按例是要歇午觉的。便问黛玉:“常日家歇不歇午觉?”

王夫人与黛玉共坐一车,李纨另坐一车,因车上只要娘儿俩,王夫人便提及梯己话儿:“我闻声昨儿宝玉又犯了呆病,闹着要摔玉,我的儿,可把你吓坏了不成?你哥哥在家里便是混世魔王,没法无天惯了,甚么荒唐的事他未曾做尽?你可莫要介怀?”王夫人待黛玉夙来格外亲热,因此黛玉对待王夫人也与邢夫人分歧,虽一样是舅母,到底二舅母比大舅母体贴,小声笑道:“昨儿是把我唬住了,幸而母亲在,三言两语便把宝哥哥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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