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羞冷静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中年文士看着下首跃跃欲试的少年们,莞尔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凑一份热烈,我新得了米芾铭端石蜗牛纹砚,也赠与夺魁者。”
六轮以后,坐中所剩未几,只六人,就有黛玉,这回统统人都收起来轻视,看着她的眼神尽是切磋,香燃尽,时候到,第一轮结束。
“杭州万松书院的山长陈怀瑾先生,北西林南万松,两所书院齐名,陈先生在江南名声极甚,可惜看先生不大扎眼,凡是凑到一块总要斗上一斗。”林瑜小声给mm科普,关于自家先生获咎人的本领,林瑜是佩服的。
御史府内,林海才下衙返来,就见林府二管家仓促而来,“老爷,老姑奶奶回扬州了!”
许靖安笑道:“米芾铭端石蜗牛纹砚,如许的好东西真舍得?”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神仙缝缟抉,秋闺怨女拭啼痕。
这话一出,楼内诸少年都面前一亮,斗诗好,本日大儒名流在坐,若能夺魁,不亚于一举成名天下知。且又有彩头,须知半山先生的画作令媛难求,盖因许靖安本身并不缺钱,画画皆随心,画好以后也多是赠与朋友,天然少有在传播的,若能得一幅也算是一份面子,特别是在这类环境下。
很快就选定好了此次斗诗的法则,先“拈字流觞”以“月”为题,行“月字流觞令”。连诗淘汰一轮,下剩的再作诗,公推陈怀瑾出题,他自当然不让,“我最喜海棠花,本日就有幸听一回海棠诗。”
不提气度狭小之人暗恼许靖安,却道,其间仆人发起要将本日之事记录,传为嘉话。陈怀瑾反对“不过是小辈玩闹,那里用得当真。”倒是轻飘飘的把这事带过。
陈怀瑾倒是带了两个弟子,一个年长些,已经二十多岁,另一个倒是他新收得关门弟子,年方十四,才中了秀才,亦是少年才子之流。他也不睬会,只让他们本身拿主张,情愿去就去,不肯意就罢了。
“可!”
说着就抽了畴昔,换得陈怀瑾一个冷眼,他半点不在乎,看了一回,揉揉黛玉的头夸奖道:“不错不错!”
少年摇点头“不急,明日就晓得了。”
第二轮就是作诗了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此次文会的建议人派人又重新清算了桌椅,奉上笔墨纸砚,他倒是不恼,如有几个才子吟诵着名篇佳句,亦算不负本日的盛事。
三轮以后,世人才大惊失容,林瑜是不参与的,只陪mm,黛玉我握成拳,眼神炽热,她畴前只和姐妹们玩过,到底只是闲玩,但此番另有一番景象,不提才学,只论氛围,就远非闺阁游戏可比。
此言罢,世人皆笑,许靖安嗤笑一声“若无彩头有何意义,我新画了幅山川画,本日斗诗,得魁首者可得吾之画。”
来此的少年郎都是家中长辈或先生带来见世面的,最小的都有十四五岁,翩翩少年郎倒是把黛玉衬得更加显小,就算长辈开口,也不好难堪这么个孩子,赢了也不好听。
实在多数人皆有此意,只是不好提,现在陈怀瑾开口,具是松了口气,黛玉到不觉得意,她本就不是为了着名,本日斗诗,她非常纵情,这也就罢了。当然黛玉也没健忘她的彩头,米芾铭端石蜗牛纹砚是送给父亲还是给哥哥,黛玉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