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笑嘻嘻的道:“这池水不深,不碍事!”
“先生此言当真?”
林瑜摆了摆手“算了,可都筹办好了。”
“不敢,先生不必如此, 沈兄也不过是求胜心切。”林瑜忙道,
“就算不深,也谨慎些!”黛玉道。
以后也不知陈怀瑾如何同沈和说,沈和倒是未再送东西来,只是陈先生也没给许靖安好神采,传闻两人下棋,陈先生把许先生脸都下绿了,林瑜把这事当作笑话说给黛玉听,语气当中免不得幸灾乐祸。黛玉微微点头,哥哥这模样让先生瞧见了,只怕就该他惨了。
赖大师的初时还不满,待看清了先头推人的是定国公府的,顿时就哑了声音,再看到沈家人,更加不敢出声,虽也说是国公府,但贾家袭爵的贾赦不过是个将军,定国公府那才是真的国公爷,更不消提礼部尚书,那是实打实的高官。
两师徒叙完了话,安女史就带着两个随她一块出宫的宫女坐上了小轿,回了宫中复命。
人走得差未几了,林家的人才近前,对着林瑜请罪“大爷恕罪,小得无能,没能挤出去。”
林瑜只看先生的神采就晓得陈先生绝对没功德,递给先生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林瑜退了出去。
船沿着京杭运河一起北上,不过二十余日就到达了都城,船埠之上四波人正在等待,上京之前林海先派了下人前来清算,也给贾家去信了,沈家也派了人来接。张家也得了信,派了人来接。
安女史随他们一道来了林府,黛玉原觉得她还要待几日,那里想到这么快就要走。她得了动静去见,只见安女史已换了宫服,见了她来,脸上暴露淡淡的笑意,招手表示黛玉近前。
“都好了,大爷放心。”一行人搬行李,又让前程,林瑜扶了mm上马车,另一头赖大师的又挤了上来,脸上的笑意倒是逼真了很多赔笑道:“表少爷,好歹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小人们要被惩罚的。“
陈怀瑾呵道:“如何一样,慢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林女人有咏絮之才,也该是闺阁以内,现在传得名满江南,他日事发,申明如何,你如何同林家交代。”
陈怀瑾恨不得拿戒尺打,可惜如此顽童不算他的弟子,许靖安端庄的先生是西林书院院长崔颢,但幼年开蒙的先生倒是与陈怀瑾同门所出,道一声师叔也使得,只是许靖安向来是自大的性子,等闲毫不会唤,现在犯了错倒是舍得脸皮。真论起来,林瑜当真是他的弟子。
“你……”
林瑜唯恐她伤感,又拉着她逛起了府里,只将清算的活丢给其别人。
陈怀瑾道:“毕竟鲁莽了些!”
“诶,师叔莫气,我另有事,转头再与师叔下棋。”许靖安见他真气着了,忙找了个借口溜了。
林瑜上前一步笑道:“原是外祖家的人,不知如何称呼?”
“嗯, 是太不懂事了, 玉儿在哪,我去看看她。”许靖安起家要走, 陈怀瑾道:“靖安先留一步。”又转头对林瑜道:“贤侄先去,我与另师有些话讲!”
“谨遵先生教诲!”黛玉声音有些沙哑,将近三年的相处,岂会没有豪情,现在想到安先生要回到那见不得人的处所,她不免伤感。
林海早就办理下人过来清算过,因此倒不会因为十多年没有仆人而陈旧,黛玉住了最宽广的院子,院子里挖了一个小水池,中间是曲折的长廊,水池里住着荷花,这时节荷花刚打上花苞,水里还游着几条锦鲤。雪雁玩皮放了东西就伸手去勾那荷花,铃儿嗔她“细心些,掉出来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