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另有一事,玉儿甚么时候会作诗了?若不是先生提起,我都还不晓得。”林瑜说这话时口气清楚有些委曲,为甚么mm会作诗都不奉告他。
固然林瑜也想mm能夺魁,但是还别太辛苦了,他淡定的捧着茶递到黛玉嘴边,黛玉顺势喝了口,恰好轮到了她,她豁然起家大声吟诵。
“有何舍不得的,若真能出个才学出众者,也不亏。倒是靖安成竹在胸,莫不是真收了个神童。”陈怀瑾笑言。
此言罢, 世人皆笑, 许靖安嗤笑一声“若无彩头有何意义,我新画了幅山川画,本日斗诗, 得魁首者可得吾之画。”
不提气度狭小之人暗恼许靖安,却道,其间仆人发起要将本日之事记录,传为嘉话。陈怀瑾反对“不过是小辈玩闹,那里用得当真。”倒是轻飘飘的把这事带过。
中年文士看着下首跃跃欲试的少年们,莞尔一笑“既然如此, 我也凑一份热烈, 我新得了米芾铭端石蜗牛纹砚, 也赠与夺魁者。”
林瑜笑道:“非常,情意到了便可,外祖母再不计算这个。不过……”他轻咳一声“今后玉儿学绣香囊甚么的如果绣得不好也能够给我,哥哥不介怀。”
这些大儒名流拿东西的时候痛快,暗里里却少不得拎着自家弟子小辈的呵叱一番。有那没带小辈的只能可惜一番不提。
陈怀瑾看了看手中诗,再低头看看面前垂髫小儿,眉头皱得极紧,恨不得替许靖安的师长狠狠叱骂他一回。正想着,许靖安就笑盈盈的靠过来“虽说我不能评,但是怀瑾兄也不能占着我弟子的诗不放。”
娇羞冷静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未曾重视到不远处一个少年正迷惑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张叔,许靖安在林家抢先生,那大的是林家的至公子,小的呢?”
许靖安笑道:“米芾铭端石蜗牛纹砚,如许的好东西真舍得?”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许靖安表情也不错,摸摸争气的小弟子笑得像偷腥的猫。
黛玉替他擦了汗,那帕子天然不会拿着,顺手递给雪雁。林瑜看了看屋里的布料,都是些慎重端庄的色彩,别说他们还在守孝,没守孝也用不上这些色彩“玉儿这是做甚么?”
六人各自作了,呈与世人传阅,黛玉最后完成,前头已经传了一会儿,她才放下笔,桌上的诗就被一只手拿了起来,“陈先生!”
世人批评统统的联诗,公推黛玉第二,第一者乃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只可惜他看起来并不算欢畅。林瑜倒是很欢畅,抱着mm转了两圈才放下。
此次文会的建议人派人又重新清算了桌椅,奉上笔墨纸砚,他倒是不恼,如有几个才子吟诵着名篇佳句,亦算不负本日的盛事。
很快就选定好了此次斗诗的法则,先“拈字流觞”以“月”为题,行“月字流觞令”。连诗淘汰一轮,下剩的再作诗,公推陈怀瑾出题,他自当然不让,“我最喜海棠花,本日就有幸听一回海棠诗。”
黛玉轻应了声,眼波流转看了眼许先生又看了眼陈先生,忽而抿嘴一笑,自家先生看陈先生不扎眼是真,陈先生只怕一定,也不知到底如何传出来的话,只怕和许先生脱不开干系。
“都能够。”林瑜心下欢乐道,他倒没感觉黛玉会绣很多好,但只如果玉儿绣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