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如果想去合座鲜,师兄在那边倒是有个雅间儿,常日不大去,便借给了朋友。”
门房一脸难堪,歉声道:“不晓得林大爷今个儿要来,三爷一早就出门了,不过三爷并未骑马,也未坐轿,想是去了医馆。”
“不是那一家,那家可不好定位置,我叫青松定的一品鲜。”林珏也颇觉遗憾,他此人也好美食,听闻鲜合座做的鱼真是绝了,便一向想去尝尝,只是京中本就是繁华之地,既富且贵者不计其数,那鲜合座可不是凡人能进得的。
“合座鲜?那家倒是不错,早就想去尝尝,只是一向不得空。”罗师父除了对医术固执,平生所好,便只剩下这口腹之欲了。
谢广有一女三子,只一长女嫁入北静王府,宗子次子均未联婚大族,长媳为一浅显官宦之女李氏,两人育有二子一女;次子娶的是谢广部下一名已故将领的独女。那将领是为谢广挡箭而死,谢广为了照顾其丧父丧母的独女,而替儿子求娶了该女,庄氏。二人结婚多年,豪情不错,只是膝下萧瑟,只育有一女。
罗宋笑赞两句,又叫林珏打赏了小二,小二乐得见牙不见眼的,愈发殷勤了。罗宋挥挥手,“小二哥儿别忙了,我们安温馨静说会儿话,有事自叮咛你。”
谢锦轩自小糊口在北静王府,由长姐扶养长大,他这做小娘舅的,尚比做外甥的水溶要小了两岁呢。谢锦轩幼时,常被水溶哄着叫他哥哥,很长时候是真的觉得本身是姐姐的孩子,觉得水溶是本身兄长,闹了很多笑话。
林珏偶然让黛玉与贾府联婚,自不会用心去搅了别人的姻缘,实在贰心底里还是挺期盼着“金玉”真做成“良缘”,届时做了媳妇的薛宝钗再来看本身亲阿姨的嘴脸,方才熟谙一个“悔”字呢。
谢家现任家主乃是谢锦轩之父,谢广。谢广为人磊落,年青时便在西北军中立有大功,一步步坐上西北将军的位置。谢广虽是武将,为人却很有几分乖觉,他并未联婚世家大族,反是娶了一个丧父丧母的布衣女子。
因是林家娘家,谢锦轩倒是不好说甚么,只道:“说来紫薇舍人薛家似借住荣府?”
“师兄一头晌也没得闲,先吃些热乎乎的点心垫垫肚子吧。”
谢家起家于前朝,乃是老牌世家了。目前□□起事时,谢家出人着力,阖府搬空了支撑□□天子,谢家后辈多数战死疆场,家属十不存一,因此在论功行赏时,得以封王,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
罗宋瞧着自家小门徒一副占了天大便宜的促狭模样,不免笑着摇点头。
长女联婚北静王府,倒不是谢广成心为之,他原是想择一小门小户让长女下嫁,届时家中人丁简朴,因着她西宁王府长女的身份,夫家只要尊着敬着的,哪敢与她难堪,日子好过不说,也安宁。
林珏不在乎地笑笑,“原是我未递帖子,倒是来的不巧了。既师兄去了医馆,我去医馆寻他是一样的。”
罗宋显见是这里的常客了,一会儿工夫,小二哥儿便手脚敏捷地换了茶水端了点心上来,“罗师父,茶是您常喝的,点心是新出灶的糖栗子糕,还热乎着,您把稳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