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瑾瑜,欲与瑾瑜订交,若瑾瑜一味拘泥于礼法,反倒是孤负了我的一片情意了。”
林珏遂表示念安沿原路返回,先行告诉黛玉等人返回庵中躲避,虽尊不让卑,到底李易白是外男,他又主动提起,林珏自是顺水推舟。
之前李易白说心悦于他,他自不会多想,前人多含蓄委宛,便是当真倾慕他,也不会这般直白地表述出来,何况两人也才见了两回罢了,因此李易白的意义,不过是赏识他罢了。并且,说真的,林珏感觉,以本身目前的这副小身板,当真没有哪处能够吸引得了一个男人的重视。
李易白笑道:“瑾瑜这话非常,倒是我想左了。既如此,瑾瑜便仍唤我十二爷吧。”
心内如此想着,嘴里却道:“原是与家人一同玩耍,却不想在此冲撞了十二爷,实在是我的罪恶了。如此便不打搅十二爷了,舍妹还在前面等着,我便带着家人先行告别了。”林珏并不想多做胶葛,皇室中人,还是远着些好。
林珏倒是无可无不成的,李易白既想去,林珏自不会不该允,还要做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来。
李易白笑道:“老神医过谦了。”又问了谢锦轩,“我尝于宫宴上见过西宁郡王并两位将军,倒是第一次与谢三公子见面。”
李易白笑道:“这倒好,我还想着如何张口要几坛才好呢,这才打盹便有人送枕头来了。”随即又叮咛两个侍卫,“晚些去你们林大爷库房里好好挑挑,多给爷捧几坛子归去。”
李易白并未松开握着林珏手臂的手,只笑道:“自扬州一别,易白便一向惦记取珏弟,既然本日有缘相见,自要把臂言欢方好,珏如何急着要走呢?”
李易白见林珏始终掉队本身半步,便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拉到本身身边,“在外头不必如此拘泥于礼节。”
林珏的庄子就在京郊不远处,打马回车行了半个时候便到了。
“礼不成费。”林珏执意后退半步,李易白摇点头,也不勉强,笑着问道:“珏可有表字?”
两人一起回了庵内,庵内僧尼早预备好了庵房和茶点,二人说了会儿话,李易白听闻林珏晚些要去庄子里,兴趣一来,便也要跟着去。
现在已是春季,天时黑的早,因着下晌担搁了些时候,这会儿到了庄子,天已擦了黑。罗师父与谢师兄一早便到了,听闻十二皇子驾临,忙出来驱逐。
“本日与君一番畅谈,易白心内倒是愈发地悦慕瑾瑜,不如晚间你我二人抵足而眠,也好秉烛夜谈。”李易白笑得一副开阔荡地模样,倒是让林珏心内微微一动。
李易白日潢贵胄,能如此礼遇一乡野粗人,实在可称得上可贵了,罗宋自不是那等毫无自知自明的,便笑谦道:“殿下过誉了,不过一乡野之人尔,如何敢当称一声‘神医’。”
“《颜氏家训·费事》有云:‘当代所覩,怀瑾瑜而握兰桂者,悉耻为之。’瑾瑜,美玉也,果然好字。那我便唤你瑾瑜吧,我无表字,瑾瑜唤我易白可好?”
黛玉那边早散了,因着天时已晚,晓得这位十二皇子是要过夜的,遂做主将主院清算了出来,留待朱紫居住。黛玉着人来瞧了两回,见这边仍未散,便也不敢打搅,只候在本身的院子里,免得这几人醉了酒下人不好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