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由望嘲笑一声,“我如何交友的是他,没瞥见雍和郡王可不是个好对于的,陛下此次派他来,恐怕是没想善了。那林珏算个甚么,我不过是通过他,向雍和郡王示好罢了。只是瞧着本日宴席上的景象,这个好能不能示得来还两说呢。”
李易白抽了抽嘴角,王五赵八还不如暗一暗二好听呢好吧?
崔由望忙道:“是下官思虑不周了,驿馆一应已齐备,那边先请殿下与几位大人移步驿馆,好生休整一番,待明日再由下官接待,殿下觉得如何?”
李易白看了眼林珏的神采,笑道:“崔知州的美意,原不该推让,只是这一起风尘仆仆,不如先去驿馆安息一日,待明日再与大人喝酒才好。”
幸亏大家带来的保护都未几,倒是李易白,本就是郡王之尊,带着十个保护,如何都安排不开。
“主子,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到底还顾忌着是在外头呢,没有直接过夜林珏屋里。
李易白这个假公济私的家伙,第二日便直接住进了林珏的房间。这一行人另有哪个不晓得雍和郡王的心机的,不过都是不言语罢了,现在这般,也不过是见多不怪罢了。
林珏舒舒畅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又好生歇息了一夜,第二日醒来,可贵的神清气爽。这一起行来,沿途虽也有驿馆能够歇息,却到底不如到了处所,晓得第二日无需赶路,这般睡得毫无压力了。
这算是十万孔殷的大事了,毕竟黄河一旦决口,对下流的百姓来讲但是存亡攸关的。一行人轻车简骑,只用了一个多月便到了陕西境内。
李易白切身上前将人扶起,“崔知州请起。”
崔由望身边的书办不由对自家大人对着个小小工部客气起了迷惑,“那林珏不过是一个小小工部,如何还让大人折节下交,倒是汲引他了。”
林珏哼了一声,“你这小辫子太多了,我随便那么一调查,就发明了一堆,想来也真是幸亏慌。”
待宴席邻近序幕,也不晓得李易白二人又聊到了那里,早不复先起时的剑拔弩张,又你好我好大师好了。
不过堤坝既成,总不能无端端便毁去,特别它的存在,倒是减缓了洪灾的产生。并且堤坝每年都需补葺,如果一遭毁损,千里泄洪,恐下流百姓不能及时撤离,届时必然死伤无数。
前朝末帝好大喜功,曾于此构筑堤坝,迁徙一百万人,动用五十多万劳工。原意是灌溉农田,使这片广袤的地盘增粮增税,却也导致黄河中下流断流,持续两年颗粒无收,百姓易子而食,情状极其惨烈。厥后□□高天子揭竿而起,这才成绩了本朝。
这一行单是官员便有十几人,加上李易白的保护十人,其别人多多极少也都带着一个两个保护,加在一起实在是个大步队了。
林珏亦被他逗笑,抽脱手,“甚么地痞不地痞的,把稳别人闻声,‘变态即为妖’莫非你想被火烧死?”到底不再多问了。
一行人数李易白职位最高,随行职员,各个都是人精,岂会抢了雍和郡王的风头。李易白被让到主位,他的身份职位自都配得起,便也不推让,先行入了座。
只是现在的黄河工事乃是太上皇期间构筑的堤坝,现在上面人来报说有决口的迹象,宏正帝便派了水部主事言子宇与工部主事林珏一同前去,别的着雍和郡王前去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