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妇人正坐在院子里,身边只要两个小丫头服侍,她拔着院中的荒草,疯疯颠癫,口中喃喃不知何语。
“诚儿,你也别对劲失色了。”陈氏看着儿子的轻浮之态,忍不住皱了眉头,出言提点了几句,“梁誉母家势大,余家乃是朝中清流之首,余阁老在当世声望极大,梁誉又颇得圣上宠嬖,这世子之位等闲没法扳动,必然要做悠长之计。”
只是厥后余氏再次有身时却因难产而亡,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怀这一胎时脉象不稳,终究母子俱亡。皇上虽感觉感喟,却也无可何如。安庆王爷按例守了一年后,续娶了表妹陈氏为妻,又纳了几门妾室。
陈氏的面上也暴露了笑意,她望了一眼王府的北角,拍了拍儿子的手道:“但愿如此。”
梁诚不在乎隧道:“母亲,这事也成了一半儿了。现在内里那个不知安庆世子是个目无礼法、放肆放肆的?比这更刺耳的多了去了,等梁誉名声完整臭了,哪怕皇上再看重他,也要保全我梁氏脸面。以梁誉那般的名声,若真的担当了世子之位,只会让皇室蒙羞。再者,父王与梁誉之间的嫌隙渐大,又对我倍加疼宠,总有一日,父王会奏请废了梁誉的世子之位,立儿子为世子。”
余升叹了一口气,将多年前的前尘旧事缓缓道出。
梁誉蓦地停了脚步,转过甚直视着余升。
陈氏与梁诚行至一条走廊上,身边只要几个亲信陪侍着,梁诚抬高了声音道:“母亲,看来书房里又要闹起来了。”
孔嬷嬷这才欢畅起来,鼓掌笑道:“这便好了,蜜斯您闻声了么?世子过得很好,您不必担忧了。”
安庆王爷乃当今圣上幼弟,生母原只是宫中的一名朱紫,品级尚不敷以扶养皇子,当时的安庆王爷便被抱到了德妃身边,恰是现在的太后。安庆王爷与当今圣上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当时的圣上还只是二皇子,厥后众皇子夺嫡,安庆王爷母家权势弱微,本就夺嫡有望,又从小被抱到德妃身边,受德妃成心的指导,成为了二皇子夺嫡的助力。
二皇子成心帝位,天然是不能娶余家蜜斯为妻的,他与德妃商讨,决定为安庆王爷求娶余家大蜜斯。
余升愣了愣,拱手道:“世子……”
他斥逐了府中统统姬妾,这此中有很多人都是和他很有情分的,只是这些姬妾他一个也不能留下,他只能为她们安排好后路,遣送出府。
梁誉听完这些,面上的神采变更,他的双手握紧了拳,却又很快松开,低声隧道:“母亲过世时,我年纪还小,底子不通事。你当时掌管府中事件,到底不清楚内宅之事。只要孔嬷嬷是母亲的亲信,一向服侍在母切身边,晓得统统事情委曲,可她现在疯了……”
这门婚事虽未正式定下,却也说成了七八分。只是安庆王爷一心高兴地等候着与表妹新婚时,德妃俄然又召见了他,说了然启事,要为他求娶余家的大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