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说了软话,袭人也不肯意将事情闹大,伤了她和宝玉之间的情分,干脆也不再说‘家去’的话,只贴了宝玉身边坐了,软声欣喜道:“我晓得二爷心中是惦记取晴雯mm的。莫说是二爷,就是我跟晴雯mm也是打小一同在老太太院子里长大,又在二爷的跟前服侍这么多年,她乍这么一走,就是我的心中也不好受的。”
平常荣国府里,有头有脸的丫头们抱病不但不会挪出府,还会有几天不当差,妥当的开了药材,好好的将养着的。今儿个王夫人拿了府里的端方,又搬出贾老太君说事,贾宝玉心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却也没法辩驳。
当场晴雯便被架了出去,就是平常用的东西都来不及清算,之前落在她身上太太看着她的眼神清楚就像是在看个死人了。晴雯心中清楚,她原觉得这一辈子的希冀――贾宝玉,看来是希冀不上的了。
贾宝玉是家中季子,又被娇养长大,不管是学业还是情面油滑上都没有甚么建立。
袭人晓得宝玉这么说,必是心中疑了她了。想想固然晴雯被撵出去,她心下也非常称意,但今儿个事情还真不是她去传话给太太的。可又怕和宝玉说不明白,心中一急,当时就落下泪来:“二爷这话,倒是让奴婢没法儿活了。我有甚么不是的处所,今儿二爷倒也说出来,干脆也不消等着太太撵人,我明儿个就给家里捎话,使了二两银子,再将我赎出也就是了。”
“二爷??????”袭人直觉贾宝玉接下来讲的定不是甚么好话,不想着闹僵,便想说点甚么打断了才好。不想贾宝玉今儿个也被逼急了,充着袭人摆了摆手,竟口气更加不好,“你先听我说完的。谁去太太跟前儿嚼的舌头,我们不究查。我只问你,如何今儿个太太来了,大小丫头都派了不是,如何就没你和麝月、秋纹一点不是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