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心中的千变万化,倒是绣珠所不知都的。她只晓得明天的这一关,她过了,终究不消被赶归去庄子上面了。
遵循老端方和太太说法,在小少爷院子内里服侍的。除了几个平时就比较诚恳、忠诚的,其他也是全数的打发了。奶嬷嬷也换了,事发的时候,紫萍和福儿原是有了别的差事,才不在小少爷身边的。只是喜儿的措置倒是因为张嬷嬷的一句话,产生了很大的窜改。
张嬷嬷这么一想,也不顾晏玉的严肃了。还是好说歹说的哄着:“少爷担忧太太惦记原是功德,但是也要顾念本身的身材才是啊!”
“倒也不是动不得,我瞧着太太新赏过来的寿儿也是个机警的。等着小少爷醒来,再等两天看看。那丫头许是能顶了喜儿,得了少爷的眼缘,也是未可知的啊!”张嬷嬷倒是淡定的很。
“去,跟凤儿说,‘噱头第一回那是让人面前一亮,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没意义了!’”赵嬷嬷嘲笑了一声,接着说:“就跟她说,是赵嬷嬷的原话。既然守灵的已经有了,是不管如何也用不到她的了。她如果实在惦记放不下周姨娘。倒也是另有个别例的。那就是随葬。虽说周姨娘按理是没这个别面的,如果凤儿一心求去,这个别面也是赏得的。”
喜儿的声音清脆,这一大凌晨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跟着报喜鸟似的,晏玉听着,倒是表情好了很大。
“我这一病不要紧,定是把太太唬了够呛吧!”晏玉说着就叮咛张嬷嬷给他穿的丰富一点:“眼下好了,得去给太太问安,免得不见我,会惦记的慌!”
“这么说,这个喜儿还是动不得了!”
晏玉再次醒来的时候,偏过甚并没有理睬张嬷嬷上来的奉侍,反倒是问起站在床边上的福儿:“程嬷嬷呢?”
“原是周姨娘院子里服侍的都打发的差未几了,只是因为凤儿昨个挨了打。您念着她的伤,才说是今个儿辇了出去的。谁晓得,她不晓得打谁那边听谁了雀儿的事情。现在正大哭大闹的说是给周姨娘守灵呢!”来回话的小丫头也是个格外聪明的,瞧着赵嬷嬷的眉头一皱,就也不等再问。顿时就把她晓得的事情,原本来本的说了一边。
张嬷嬷倒是没有想到晏玉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出具严肃。当下也不敢再插话,很有一点讪讪的站在一边儿。
赵嬷嬷重新捧起热茶,看着绣珠的背影,这时才真的放下心来。人吗,贪一点没有干系,最怕的就是你无所求。欲(yu)望,是最好的催化剂,也是最好的能量水。
就这么着,这个叫做喜儿的小丫头倒是被赵嬷嬷法外开恩的留了下来。才机遇偶合给晏玉今后的彻查留下了一个冲破口。
“回少爷的话,程嬷嬷的家中有事,跟太太告了假。奴婢是太太安排过来顶替的。”还没等福儿说话,张嬷嬷就在一边福了福身子,笑着说出了她们之前已经筹议好的遁词。
此时,如果紫荆在场的话,定会感慨的说:“啊!嬷嬷,这就是您所说的打个巴掌,给个红枣啊!”
张嬷嬷说着,推断着赵嬷嬷的神采,瞧着她是听出来了一些。才接着说:“不过是个小丫头,老姐姐再详细的查擦查。如果得用的话,不是要比现去买个学说话的八哥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