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传闻二哥哥的奶兄出了府,现在的小厮二哥哥不对劲,这可如何好?”贾敏刚出了院门,就开口说了贾政的事。
贾敏这几日便开端跟着采兰学习打络子,而常绣娘则教了她如何配色,现在她就在各色的线团中挣扎着。
这个两日气候忽冷忽热的,贾敏受了凉,又咳嗽起来。她让院里水芸瞒着,没跟老太太说。想着这几个月闲时她就将那翡翠戒中的两本医书拿出来研讨,再加上宿世为了生子寻病吃药,以后生了玉儿姐弟,伤了身便日日汤药不离口,都说久病成医这话也是有几分事理。药理之事她也有一些子解,此次咳嗽她便本身试着开的方剂,让丫头们买药偷偷煎药,没成想好的倒是比平常要快很多。
“你如何看出来,我还是本来的我的?”贾敏问。
“上个月得了一柄的蓝田玉快意和一个和田玉的长命青玉枕,这俩件听着吉利就送给史家老太太,添上去做个彩头也是好的。”老太太脸上带了笑,望了一眼在一旁端着杯子的贾敏,又道,“此人老了就爱听吉利话,以是送府中有白叟的就要选寄意好的物件。”
“我记得韩嬷嬷仿佛有一个儿子,仿佛比大哥哥还大些呢。”走到游廊里的时候,贾敏便提了一句。
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也不拘人数,如果看着好,全都买了也不是甚么事。这些人都是薄命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会卖死契呢?我们将她们买下来,也算是救了她们命,谁晓得下家又是甚么样的呢?”
固然心中焦心,但是徐掌柜脸上仍然带着笑意:“本日带来的是四川蜀锦和金陵的云锦,花色和色彩倒是很多。”
老太太便让崔顺大师的把刚才她指出来的东西给拾缀了出来,存着教孙女认贵重物的心机,便让崔顺大师的把小物件带过来给她过过目。
祖孙二人进了小院子的一个小隔间里,崔顺大师的早已经等在了屋子里,见老太太带贾敏出去,赶紧存候问了好。
第二日云斑斓庄的掌柜就进了荣国府的门,因为要和内宅的夫人女人们打交道,云斑斓庄便聘了几个女掌柜。此次来的就是一个姓徐的女掌柜,看摸样也只要二十五摆布的年纪,人有些微胖,一团和蔼。见到谁都是笑容相对的,倒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崔顺大师的便晓得这是老太太在教敏女人管家,也不敢插话,却见老太太从贾敏手中把那本册子抽出来递给了她:“上个月入库的料子我看不上眼,其他的也存了小半年了,恐怕花色也旧了。”
她端着采兰送过来的调了玫瑰蜜的水,深一口浅一口的喝着。采兰带过来的是青花图案的磨砂闻香杯,挡住了贾敏的大半张脸,也挡住了她脸上不竭窜改的神采。
“哎哟哟,老太太是菩萨心肠,只是我这还真是一刻钟也坐不住。昨日里王显媳妇说夫人想看看新近的料子,我是一宿都没睡好,恐怕拿过来的衣料入不了老太太的眼。”她夸大的捂着嘴笑了一声,眼睛一转,“幸亏今早新到了一批,哦候着老太太下午不足暇,就从速着给送过来了。”
归正荣国府就这么几个主子,也不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光贾敏这两年,她每季的衣衫都新做了二十多套,加上旧年的,即便每日换两套都没有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