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些下人们经此一事,更加恭敬谨慎,免得重蹈复辙。
采菊想了又想,总感觉这女人与她影响中不一样了,不是那天真的小女孩了,深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女人,奴婢该死,奴婢馋嘴,未经女人答应就动那老太太送来的点心,还请女人惩罚。”
此话的言下之意,如果被老太太晓得了,是这屋子里的人告状的。屋里的丫头愤恚不以,可又顾着她的身份也不好说甚么。
贾代善亲身上阵,将在疆场杀伐判定的气势带了出来,先将诚恳本分的留下并赏了半年的月钱,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则送进衙门,产业充公,家人发卖,有性命的又让贾赦去赔罪赔偿。而那些的贪财报假帐的下人方按着罪太轻重,有的充公产业,有的令其带着产业拜别,全数没有要身价银子,另有的小偷小摸的,当差不上心的都送到庄子上了。
经采菊这么一提示,采兰便让采竹和水芸持续合对账册,她就陪其闲谈:“采菊姐姐,太太如何还让你在女人院里差啊?”
老太太看着帐本非常不敢置信,荣国府一年去了家里的支出,内里的应酬和各项破钞,一年能进账五六两便是极好了,未曾想这回此次从下人那竟得了近三四十万。这三四十万的财物包含田庄、房舍、金饰、头面、商店、古玩等等,真真是甚么都有。
“太太说了,女人还小,身边就你们四个小丫头照顾着,阿谁钱嬷嬷虽说稳妥,但就她一个究竟还是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就让我还在女人院里帮顾邦顾。”笑回道,见桌上的那碟玫瑰卷顺手就捡了一个吃了起来。
“女人,这事要不要跟太太说一下?”采梅问道。
屋里的几个大丫头见女人分了这么个差事给采菊,非常幸灾乐祸的看着采菊。
贾代善听后震惊,他只道荣国府下人贪婪,抄家时最多不过数十万两,没想到会有如此之多,不由得下定了决计,让老太太好好制定各项采买的端方,免得他们中饱私囊,荣国府人丁浩繁,采买的东西数量极多,常常能够比时价略低的代价买进,是以那些大班还是能捞到一些油水,没想这些主子如此不满足,通过抬时价来从中赢利。
贾代善正在书房中大发脾气,他看着由亲信调查的东西,真真让他无话可说,本来在查之前他还感觉,就算荣国府中有那偷鸡摸狗之人,也是在少数,但是没想到这一查下来,真是吓一跳,五百多个下人中大半都是或多或少偷了东西,更别提做假帐的。竟然另有很多在外头作歹多端,残害性命的,厚利剥削的,更有甚者竟敢倚仗荣国府的权势包办诉讼,真真是胆小包天。
贾代善大刀阔斧地措置下人,有罪之人更是送进衙门,弄的满都城都晓得了,顿时流言流言,说甚么的都有,有的人感觉家丑不成传扬,贾代善此举不成取,但有的人感觉其行事奖惩清楚,实在可贵,还首要的荣国府在百姓心中是朴重的。
那三四十万财物中的房舍、商店、田庄等贾代善并没有充入公中,而是与老太太筹议放在其名下,派亲信打理,每年的进项和余下头面器具等将好的留下,其他折变了银子加上充公银子一起用来购买田庄商店等,比及贾敏长大成人后公开里给其做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