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府,两人先去前院向张长恭存候。
张琼与贾敏本就识得,亦非常要好,说话间也带了一些随便。
“和安,和安,那我今后就如此称呼于你。”
张琼又给了贾政青色云斑斓着松石雪景的扇套,贾政给的回了一套文房四宝,这谦逊张琼很愁闷。
贾敏打趣道:“我想着哥哥一时回不来,怠慢了嫂子,怕嫂子憋闷,想着前来与嫂子说说话。我出嫁的三姐姐说,这结婚但是个辛苦活。哥哥是男人自可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只苦了嫂子,今儿这一日,想必是又累又饿。敏儿也不晓得嫂子喜好吃甚么,我便叫小厨房做了银耳莲子羹。嫂子可要尝尝?”
张琼这才瞧见贾敏身后的丫环手里拿着个乌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天青色的瓷盅。
次日贾赦早早就醒了,撑着头专注地看着张琼犹带泪痕的睡颜。昨晚真是被他折腾惨了,秀眉微蹙。也是贾赦目光过分炽热,张琼蓦地惊醒,那贾赦便近在面前的脸,一时未反应过来,那是她的新婚丈夫贾赦,差点没惊叫起来。
“和安,这是我父亲取的。”
未几时贾赦就返来,新郎官儿一到,屋里的丫头嬷嬷都有眼色的退下了。张琼见其酒气甚大,唤了紫诗端醒酒汤来,贾赦坐在张琼身边儿,见张琼仍有些害臊,悄悄握住张琼绞着帕子的双手,温声道,“我会对你好的。”
水芸听了贾敏的话,早已将盅里的银耳莲子羹倒出了一碗,恭敬地端至张琼跟前。
张琼不由替贾赦说好话:“太太虽不好相处,老太太倒是极好的,夫君最尊敬老太太了,对女儿・・・・・・对女儿也很好・・・・・・”
紫诗放下醒酒汤便识相的退下了,贾赦喝完笑道,“娘子真是殷勤。”
屋内红烛高燃,衣裳无声落在厚厚的红地毯上,红帷帐内,一室旖旎春意,龙凤成双。
梳洗结束,张琼换了身家常的衣裳,懒懒躺在美人榻上,任由紫诗谨慎为她擦拭头发。那紫诗见其样就打趣道:“奴婢瞧着方才姑爷掀头盖,非常欢乐,看着都呆了,定是对女人非常对劲,临走前还不忘回望了女人一眼。女人定然能和姑爷如胶似漆。”
贾赦见其害臊的样,非常好笑,又怕小老婆脸皮儿薄会恼羞成怒,扬声叫了在内里服侍的的丫头们出去服侍着去了耳房沐浴。张琼一向比及他走了才让紫诗紫书出去奉侍,丫环鱼贯而入,倒好了热水,叨教道:“沐浴水已是备好了。”
紫诗紫书虽未嫁人,却也早通人事,看到张琼这幅模样不由红了神采。
喝了媳妇茶,贾代善欣喜地点点头,赏了一只质地上乘的白玉快意及一个喜封,太太则赏了一套紫檀水晶面头。
紫诗忙应和着慎重向张琼行了一礼,口称:“大奶奶!”
张琼正也饿着,便也不推让,道了谢,吃了起来,可她才吃了一口,便听那贾敏欢乐地笑道:“好,好,吃了莲子羹,祝哥哥嫂子早生贵子!”
一屋子丫头用帕子捂着嘴直笑。紫书扫了一眼,便都温馨了下来。
小丫头将垫子放好,贾赦和张琼便齐齐跪了下去,“拜见父亲母亲。”
紫画敛了笑意,道:“紫诗暗里如许称呼也不防事,只要不在老太太,老爷及太太面前叫便是了。但她有一点说的不错,我们奶奶长的国色天香的,大爷那里有不欢乐的事理,只是这荣国府到底与本来张府上有所分歧,凡事还谨慎些才好,太太有句话说的不错。大爷既对奶奶好。奶奶便更要趁新婚这段光阴拢住大爷,争夺早日生个哥儿。那奶奶也便能在荣国府立起来了,最首要的还是要好好贡献老太太,如许大爷不是更对劲奶奶了。”